旦没有朝廷赋予大义,江州不论,荆州局势势必会崩溃。如今各方虽然荆州最为势大,但荆州陶侃又是最玩不起,他甚至不如历阳有批能够跟随其起义而攻中枢子弟兵,本身又非世族出身。荆州既有众多豪强,又有南蛮,还要直面羯胡后赵和益州成汉,旦丧失大义,陶侃并不能压住局面。
这也是沈哲子敢于弄权原因之,如今最重要几方力量,荆州、江州并不具备自立资格,只能托以大义,其权力才能获得保障。豫州侨门庾亮已经身死,青徐侨门王导被扣在台城不必考虑,王舒甚至要矫诏才能勉强维持局面。只要能够搞定郗鉴,中分扬州便彻底没疑难。
只要会稽能够获得自立,沈家便可以称得上是彻底势成,时局中没有任何家能够获得他家这
攻石头城韩晃亦南下扫荡宣城,如今宣城内史桓彝只能固守广德苦苦挣扎。而苏峻主力则已经转移到姑孰,与江州温峤对峙起来。
若不大规模引入淮北军,京口本身军事力量是并不占优势。虽然尚有徐茂等这些刘遐旧部留在京口,但兵力统共两万余人,其中精锐更是少之又少。沈哲子这几千军备精良家兵,已经是屈指可数劲旅。凭这些力量,守住京口不失尚且勉强,再反攻京畿,实在力有未逮。
所以眼下平叛,重要不是何时举兵,而是要与各方达成个政治上共识。只要这个共识达成,相约起兵,平稳推进,平叛并不是什难如登天事情。
在这样个形势下,自己这方能够保持镇定不乱,意义甚至比小胜几场无关大局战斗还要重要得多。所以过往这段时间,除平衡稳定各方之外,沈哲子也在组织人去游览观赏大业雄关,以期能够稳定人心。至于那些鼓噪尽快出兵平叛声音,除要选择性无视,个别过于激烈,反而要有所压制。
这想,沈哲子近来作为,确是与末世*臣没有什两样,怯战苟安,避实务虚,嫉贤妒能,结党营私,耽于享乐。
但形势如此,他又不得不如此做。若来日江州、荆州遣使到来,看到京口已是乱得塌糊涂,未必不会滋生出旁想法。所以哪怕只是为个假象,许多事情也不得不去做。
今天上巳日修禊,除民众庆贺之外,也不乏政治意图,主要还是做给江之隔淮北军看。
皇太后到达京口之后,郗鉴倒是第时间派人来问候并请示过江,但是遭到回绝后,态度转为暧昧起来,或是为避嫌或是故作姿态,大江对岸诸多军事建设并巡江军队统统撤除,不免让人深思其背后思量与意图。
无论忠*与否,沈哲子是不可能容许郗鉴率众过江篡夺主导权,在这点,他家与庾家利益完全保持致。皇太后诏令郗鉴进官司空,督幽冀兖青徐五州军事,唯独不提召其过江之事。而且近来受到沈哲子启发,庾怿也在让庾条活动分割徐州,将京口独立成南徐州事情。
沈哲子也明白,眼下而言并非分割事权好时机,可是旦错过这难得机会,来日想要做成势必更加困难,会遭受更多阻力。所以他是做两手准备,假使荆江对此过于抵触,他愿意去接触历阳,握手言和,承认历阳军事行为正当性,借此以打击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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