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以后不会再这样。”
兴男公主怯怯看沈哲子眼,而后才对皇太后说道。
待行出来,公主才拉着沈哲子手皱眉道:“沈哲子,你是不是不喜阿珝?虽然也不太喜他冷淡性情,但你何至于这厚此薄彼,都不愿带他同去玩耍?”
等上车,沈哲子才撇撇嘴角,摇头道:“皇太后似有以琅琊王继鼎之念,不能助她。公主你也要记住,日后此类之请,统统概回绝。”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美眸不禁瞪大:“不至于吧……阿、阿琉他又没错,母后怎能有此想?”
彼此都居砚山庄园,沈哲子与公主换过春衣,然后便相携去拜见皇太后。
眼见小夫妻联袂而来,皇太后也是颇为欣喜,尤其听到京口人家进献侍女们称赞“对璧人”云云,笑容不免更加开朗,示意沈哲子坐到近前来问话。
待听到沈哲子邀请自己出席修禊之庆,皇太后略沉吟后摇摇头,说道:“近来心绪烦杂,即便出席也难欢笑,反倒扫人兴致。”
顿顿后,她又说道:“虽然不去,不过维周你若是愿意,倒可以带着你妻弟同前往见识下京口风物人貌。”
“琅琊王殿下若是有此兴致,臣自然乐意奉陪。”
沈哲子闻言后却是默然,许多直觉根本就讲不清楚。或是自己过分敏感,或是皇太后对于收复京畿并不看好,故而希望能将琅琊王推出来为时人所知。但无论如何,哪怕是杜渐防微,沈哲子绝对不会去帮琅琊王邀取名望。琅琊王只是他手里用来吓人张牌,哪怕撕毁也不能打出去。
他见兴男公主副忧心忡忡状,笑着安慰女郎道:“公主不必为此忧心,无论皇太后陛下是否有此念想,皇帝陛下才是法统唯,也不会坐视旁人肝肠妄动!”
待行到砚山庄园门口,已经有许多人家在此整装待发。三月修禊在时下乃是不逊于端午、重阳大节日,因而庄园内诸多人家也都郑重对待,各具盛装,赶去江畔庆贺。
沈哲子与公主同行至此便下牛车,翻身上马,边与各家族人打着招呼,边与十数名亲随骑马开道,带领女眷同往江边。
暮春时节,天地早已回暖。从庄园到京口大城这段路途中,田野中已是绿
沈哲子嘴上笑着回答道,不过手却在案下轻轻点点兴男公主膝盖。兴男公主有些疑惑看沈哲子眼,见其嘴角微微下垂,当即便有明悟,于席中发声道:“维周携来请母后,是希望母后出去散散心。但母后不愿意,们就要自去游乐,哪有闲心再去照应阿珝。”
以往她是不敢用这种语气跟皇太后讲话,但是随着年龄渐长加上历事经多,渐渐发现母后也非完全不犯错误,因而皇太后在她心目中威严也渐渐瓦解。
“哈,那是思虑不周。维周你要与同侪游乐,确是无暇关照太多。罢,你们自去吧。”
皇太后听到公主抱怨,便也微微笑,不再固执己见。经过苑中突围之事,这母女两人之间交流也潜移默化发生改变,皇太后不再味强势,这点大概连她自己都未意识到。
略过此节,皇太后又指着公主说道:“你这小娘子不要恃宠而骄,维周对你有敬爱,你要更懂得和顺之道,哪能在外直呼夫郎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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