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王舒到任以后,非但没有就此努力,反而转过头来连连向中枢请援。难道他不知如今都中是个什情况?无非是借此示好江州人家,想要专据地方而已!
同辈人已是如此,晚辈们也未让王导省心。他是强忍丧子之痛主持局面,也希望子弟们除清誉之余,能够在国运艰难时有所建树。
如今江东年轻代,且不说奇功惊世沈氏驸马,就连庾家子都有舍命搏杀之功。他家子弟也未必定要进取军功,但最起码也要有些勤政之劳,否则来日何以号召江东人物?
所以王导近来也是用心鼓励子弟入仕,但有兴味乏乏根本不听,有敷衍事居官无为,有则拙于政务塌糊涂,真正坚持下来、并且还小有成绩,不过王胡之等二三人而已。
家事已是如此,国事更加艰难。
是叹,眸中闪过丝落寞。时人多夸他家子弟贤良俊逸,但其实王导自己又怎会不知这些子弟禀赋,清谈雅戏、简傲玄虚确是高人等,但若说到实任,真正有能力却实在屈指可数。
眼前这个子弟王胡之,已经是难得长于任事之人,可惜却又有宿疾缠身。
今次乱事,当然可以说是祸起故中书庾亮,但王导作为肃祖遗诏辅政第,其实也是难辞其咎,即便不是主罪,但个坐望养祸罪名免不。假使平叛过程中有所作为还倒罢,可惜王舒几乎完全没有发挥出应有作用,这不免让他家更加尴尬。
如今王导统理政务,他也知外间其实针对他已是诸多物议,但旁人可以推却重任,但他只能咬牙坚持,否则国事都无以为继。
如今王导,也是迫切需要来自家族支持。可是,王彬因其子残之事直怀恨,直接回琅琊郡乡里,屡请不归,只是迫他严惩凶手。
中兴以来江东屡经动荡,所害无过于今次之乱,丹阳糜烂,京畿更是残破不堪。而人事割裂之深也无过于今次之乱,东南分立,京府创建,对王导而言都是将时局狠斩刀,如今他再像如以往那样事从简约,从善如流已不可想,遇事颇多掣肘,更有诸多曲折。
比如今次归都定赏,这本来应该是在十月里就完成事情,可是现在却直拖到
对于王彬如此态度,王导也是心知为何,表面上是因为儿子事情,但其实内里还是深怨他在江州刺史人选问题上支持王舒而没有支持自己。
对此,王导心内愁苦之余也不乏怨念。王彬只是残个儿子而已,可是他嫡长嗣子都死!哪又怎样?活着必然要面对当下问题,王氏所谓高门地位也非生来就有,那也是祖辈代代经营起来!
如今大乱方定,若是还执著于旧怨,离群绝众,点都不能益于当时,有是人家等着取代王氏在时局中位置!
况且,他选择王舒也是迫于形势。王舒好歹还有功事可论,但就算是如此,也是费番周折,才最终在月前敲定此事!而王彬又凭什去图谋这个位置?难道他还以为如今这形势如中兴建制之初,什位置都是门户内言决之?
王彬已是如此,可是王舒也让王导颇感齿冷。他极力为王舒争取此任,并且在年前定下此事,除再为自家争取方镇之援外,也是希望王舒到任后能够调集部分江州物用来解都中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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