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陈队下达出发命令。警察们步履带风,出门登车。全服武装特警队们风驰电掣地跳上车,整装待命。
言格人坐在后排,望着窗外,侧脸冷漠。
安瑶留在车外,好几次想说什,欲言又止,终于上前步要开口,警察已顺手关上车门。她望着远去车辆,心攥成个点。
汽车急速向电话里给出目地行驶,季阳思考着刚才接到地址,对陈队说:“打电话是杨姿吗?听着声音不对。”
陈队道:“或许是杨姿威胁人质说。”
甄意坐起身,细白手摁在司瑰胸口,全是鲜血。脸缓缓转过来,阴冷,决绝,换另张脸。
淮生冷笑:“早就想杀你,要不是摊上你这浑蛋律师,姐也不会那惨。”他转头对甄心道,“交给你。”
甄心起身,血染长发在狂风里飞舞。她唇角勾,便浮上抹阴鸷笑:“她早就该死。”
杨姿脸色惨白,捂住流血肚子拼命往后挪,大哭:“甄意你快出来,救救。”
“哼,现在知道喊她?你不是想杀司瑰刺激她吗?现在她还能救你?”
淮生拖下,竟拗不过她,他黑脸:“放手。”
司瑰不放:“甄意,不要放弃自己。”
淮生命令杨姿:“把她拉开!”杨姿去扯,可被她狠咬口。杨姿怒极,想起那天在洗手间羞辱,只想看甄意更凄惨,下拔出淮生给她枪。砰声。
司瑰惨白唇角竟弯下,无力地倒下去。
“阿司!”甄意尖叫,扑去捂她伤口,“阿司……”
言格言不发,自从听说言栩被抓走,他就直沉默不语,仿佛时刻都有重重心思。
季阳手机响,他接起来,说:“不可能。”然后挂电话。可挂断后,还是转头问言格:“厉佑要见你?”
车窗外风景流过,男人脸在斑驳天光里轮廓格外分明,过很久,才凉淡道:“他没让见面价值。”
淮生和甄心往楼下走,时不时回头看眼,她衣服只有前面半,血淋淋,后面更是惨不忍睹。因为发高烧,整张脸都通红。可她居然像没事人,背脊挺直地下楼。
察觉到淮生目光,她眼风扫过来,不悦而阴森地皱眉:“看什?想和
杨姿后悔不迭,又惊又恐,眼泪下雨般直流:“不要杀。甄心,别杀啊。”
忽然,面前女人猛地跪倒在地,变成甄意。她咬着牙,面色潮红,痛苦地唤:
“甄心,不要杀人。”她唇角咬出血,仿佛天人交战,拼尽全力地阻挡着某种无形东西。
但很快又变成甄心:“没用东西,早杀她,司瑰就不会有事。”
杨姿大哭:“错,不要杀,不要杀!”
司瑰并没看她,像是累,眼神柔软望着遥远天空,眸子映着天光,清澈而干净,说:“原来殉职是这种感觉。只是……”她眼里漫泪水,轻颤道,“妈妈该怎办?”
甄意心痛极,浑身剧颤,却发不出声音。直到看见司瑰闭上眼,胸中悲痛瞬间爆炸,她绝望地仰起头,崩溃地惨叫:“啊!”
砰又声枪响,杨姿尖叫。
“谁准你杀她?”淮生怒吼,已夺过杨姿枪。
杨姿捂着出血肚子,惊惧地望住淮生。为什不能杀司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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