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个叫春菀丫鬟却毫无惊慌之色,坦然道:“小姐说:别说是两年后才能称帝玄族皇子,即便是当今帝君亲自来,此刻也不能令她违背心意地下楼来──二皇子若是不信,不妨两年后等真成空桑皇帝再来试试吧!”
她口齿伶俐,声音明朗,字字如吐珠玉盘。
“……”所有人都倒吸口冷气,为这个大胆包天回答而色变。
就连直只是默不作声饮酒旁观叶城城主,也不由得微微抬起头,似是赞叹又似是担忧地望眼重门深锁楼上──个风尘里女子,任凭声名多盛,怎敢如此和藩王贵族叫板?特别对方是个两年后即将执掌天下、飞扬跋扈王孙公子!
莫非,她还真以为那个远在西海人可以替她撑腰到永久?
从未见过这个传说中殷仙子呢──听说她架子大得很,不是看上眼客人,任凭是多大来头也从不下楼见。”
“笑话!”玄凛恨恨,“叫她声仙子是给她脸,就还真把自己真当什人物?──任你声名怎盛,还不是个婊子?”
他身为天皇贵胄,说话却是刻毒下作,飞扬跋扈。旁慕容隽蹙眉无语地看着事态发展,低下头喝完盏酒,手指不易觉察地握紧,似想着什事情,沉吟未决。
老鸨去半日,满座人等半晌,个个眼里都要冒出青烟来,才见帘幕动,有个穿着薄蝉纱衣美人出来,隔着帘子对大家盈盈行礼──珠帘荡漾,依稀可见女子容貌秾丽纤细,身姿轻盈婀娜,未语先笑,映得酒席间陪坐其他美人都黯然失色。
“果然不愧是云荒第美人!”玄凛面露喜色,“快过来!”
“好!”玄凛皇子气到极处,反而狠狠地笑,“个丫鬟也敢这拽和说话!倒更想看看你主子到底是什样女人,是不是真有足够资本令她忤逆本公子?──来人,给上去把她拖下来!”
“是!”他带来侍从声应答,便双双站起,直闯入内。
“且慢!”忽然间,却听有人开口。声音虽然低沉,却自有股威慑力。满座侧目之中,只见叶城城主放下酒杯,侧过身,在玄凛皇子耳边低低说句什。
“什?”天不怕地不怕人居然也变脸色,脱口,“真?”
“真。”慕容隽
然而那个美人却没有动,只是隔着帘子微微礼,口齿清朗地道:“公子莫取笑。婢子不过是殷仙子贴身侍女春菀,陋质怎堪侍奉?──家小姐让婢子转告诸位:今夜身体不适,已然沐浴入睡,不便再出来见客,还请各位海涵。”
那些公子王孙、富豪贵人都露出又是失望又是好奇神色。
──个丫鬟便已经艳压群芳,那个殷仙子又该是何等绝色?
“什?睡?”当众被拒绝,玄凛顾不得保持王族风度,拍案发作,“睡也叫她起来!否则星海云庭明日起就别想开门──你知道本公子是谁?”
他作色,满座人都有些色变:玄族玄凛虽然只是二皇子,却深受玄王宠爱,骄纵放肆,在领地上几乎是无所不为,没有任何人敢于对他说半个“不”字。如今在海皇祭上到叶城,却被个妓家给伤面子,这番发作起来只怕没人能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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