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这是什!这种东西……怎会在这里?
瞬间忽然想通什,某种不祥感觉如闪电般贯穿他心。饕餮来不及等兄弟回答,瞬间发力,跃上夜空,扑向温室。同个刹那,辟邪也已经点足扑出。
然而,已经晚。
温室里传出啪声响,灯光忽然熄灭。
在灯光熄灭前刹,他
这年来,他象戒毒样逼着萧音戒掉写作习惯,换来却是她越来越,bao躁脾气和频繁争吵。她如扑火飞蛾样,在火焰上用生命为代价舞蹈;而他却仿佛个守火者,次又次地将她从火焰上赶开,不让烈火舔拭她羽翼。
——他们之间有过多少次争吵啊。
他不能失去她,所以绝不允许她继续消耗着所剩无几精神力。生怕她生命之火因此而熄,自己就将独自面对这宇宙洪荒千万年寂寞。
然而她却有着惊人执着,宁可死亡也不愿放弃。
织梦者有她们宿命,只为那袭梦之华衣而生,梦碎即死。她们在短促生里,体会过几生几世悲喜跌宕,但也透支几生几世精力,往往都会早夭——千百年来,又有多少具有那种天赋人在心力交瘁之后,咯血死在黄灯古卷之下?
过凡人能力,早就被地上七零八落东西绊倒。战况激烈啊……饕餮吸口气。他知道无论如何情况下,辟邪都是不会动手伤害妻子,那发飙必然是前任织梦者。
看来,他实在也不必羡慕辟邪:这个女人脾气,似乎比艾美那丫头还大啊。
“你们…吵架?”好容易克服嘴里异物,饕餮含糊地发声。
“嗯。”辟邪沉着脸应声,就不说话。
饕餮跟在他后头,看着他道道门寻找过去,忍不住好奇:“为什吵?”
想起迟早艾美也会变成和萧音样,饕餮忽然觉得牙又疼起来,龇牙咧嘴地跟着辟邪穿过花园:“还真是海枯石烂啊——大陆都沉,你们两怎还在折腾?”
两人穿过花木向着房子走过去,温室花房里果然有灯光,依稀看得到萧音独坐花下侧影,美丽藤萝舒缓地下垂,开着细小白花。女子微微仰着头,仿佛在对着满屋子花喃喃自语——饕餮只是看眼,忽然觉得这种宁静图画里,隐约有什不对。
辟邪脸色也有点变,端着那碗蛋炒饭,不知不觉加快脚步。
枝垂落白花拂过羊角,嘀咕着饕餮忽然怔住。
“辟邪!”他脱口叫兄弟声,声音略微变调。
辟邪回头瞪这个多嘴兄弟眼,胖山羊在他眼光里耸耸肩。
“她想重新开始写东西,而不许她再写。”证实女主人不在这套房子里后,辟邪开始推开玄关门,前往温室花圃,他知道妻子生气就会个人躲到花房里去。叹口气,他终于说出事情原委:“昨天撕她手稿,她就开始拿东西砸,然后整整天没和说话。”
“她还在写东西?”连饕餮都吃惊,差点咬到自己舌头,“她、她精神力不是已经耗尽?”
他敲敲自己脑袋:“她若是再不停止用脑,这里就会彻底坏掉!”
“那已是种习惯……”辟邪苦笑起来,“就像呼吸,睡眠样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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