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 6（1 / 3）

心想：“就这个程度，还要在起对台词，谁知道会搞出些什可笑玩意来！”抬头望望主人，想不到主人倒是十分认真样子。主人又问：“那，参加朗读，除你之外还有什人呢？”“有各式各样人。担任粉头是法学士K君，他留有胡子，学起女人娇声娇气念白来，可有意思啦。而且粉头还要来段腹疼发作动作呢，所以……”“朗读时也非得表演腹疼发作不可吗？”主人有些担心似问。“是，因为表情非常重要啊。”这位东风先生味摆出艺术家架势。“腹疼发作得还顺利吗？”主人发出简短妙问。“第回腹疼发作有些不够理想。”东风先生也来句妙答。主人问：“那你担当什角色？”“是船老大。”“嘿，你是船老大？”听主人那语气，仿佛在说：“如果你能担当船老大，那至少也担当得‘忘八’哩。”主人接着毫不客气地表态说：“你那个船老大，当不太理想吧。”东风先生没有露出不高兴样子，还是用他那平稳语调回答说：“就是因为船老大，把们上次很有趣集会弄成虎头蛇尾。原来在们那个会场隔壁，住四五个女学生，不知她们从哪里打听到当天有朗读会，便跑到窗前来听。当时使用船老大假嗓子，刚刚朗读得起劲，心想没问题，正在得意地往下朗读……大概表情太过火吧，那几个直忍着笑女学生，哄地起大笑起来。要说吃惊也确实吃惊，要说难为情也确难为情，本来正搞得起劲朗读，下子给打断，怎也接不上茬儿，不得不到此散会。”被东风先生称为首次是成功朗读会，如果是这个样子，那设想下不成功又该是什样子呢，真令人好笑。不由地从喉咙里发出阵咕噜咕噜响声，主人则更加温存地抚摸着脑袋。嘲笑人而受到疼爱，当然值得感激，不过也使感到有点发毛。“真是太不幸啦。”主人在大正月里竟说这种吊丧似话。客人说：“打算从下次起，再加把劲，搞得更盛大些，今天到府上来，也完全是为这个目，想请先生您也入会，并鼎力协助。”“可不会表演那种腹疼发作呀！”凡事持消极态度主人，马上就想拒绝。“哪里？用不着先生去表演腹疼发作，这是赞助会员名册……”他边说着，边从紫绸包袱中郑重地取出个小本子，说道：“请您在上边签个名，再盖个图章。”说着便把小本子打开放在主人面前。看，上边整齐地写有当今知名文学博士、文学士等大群人名字。主人说：“哈，让做个赞助人，倒也没有什不可以。不过，都有哪些义务呀？”看来，牡蛎般害怕出头家主人，有点不放心。客人说：“要说义务，倒也没有什非请您做不可事儿，只要您写下大名，表示赞成就可以。”“既然这样，加入。”主人听说不需要尽义务，立刻轻松起来。那神气，就好像说：“只要不负什义务，就是在造反连名状上也可以签名。”不但如此，在许多知名学者大名里，能够把自己姓名也列入榜中，对于过去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儿主人来说，自然是无上光荣，所以难怪他答应得那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