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她说话。他太知道她。旦她开口,必定是他不喜欢言辞。因此他手指移
他知道这并不是适合见她时候。在他刚刚发现他对她究竟是怎回事前刻,以及此刻,他都不应该见到她。有些事他需要好好想想,他还没有想清楚。她这样出现在这暗室之中,再多呆刻,他都无法思考。
他知道她所为何来,他以为他装睡她便会回去,瞧见她匆忙来到他床前,毫无犹疑地脱鞋爬上他床榻时,时之间,他竟不知今夕何夕。
当她赤足爬上他床榻时,白色裙裾被带上去些,露出截愈加白皙小腿来,因为鲜活,因此那白皙更为精致,刺得他眼睛都开始疼。他从没有这样在意过个女子身体,还含着这样绮思,他想他果真是醉,亦不能再看她,因此他闭上眼。
但感知却更加灵敏。
他感到她靠近他。
才发现连三竟不知什时候醒过来,此时正握着她右手将她压在身下。
这十足昏暗床角处,便是两人如此贴近,她也看不见连三脸上表情,只能感到被他禁锢右手手腕处微凉触感、他高大身躯带给她压迫感,以及他慢慢靠近、温热吐息。
他身上有酒味,但不浓烈,反而是他衣袖之间白奇楠香,在这瞬间突然浓郁起来,萦绕在她鼻尖,直让她头脑发昏。她虽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状况,却本能地想要开口,但他空着那只手蓦地抚过她喉头,那微凉手指在那处轻轻顿。
她不知自己是太过惊讶还是太过紧张,忽然便不能说话。
她呆呆地看着他,但因光线暗淡之故,她什都无法看清。
她周身都像带着湿润水汽似,当她靠近时,就像团温热水雾欺近他身体。明净而又柔软水雾,似乎在下刻便要化雨;而当它化雨时,不难想象,那将是纯然、细丝般雨露,洒落在这世间任何事任何物之上,都将极为贞静,柔美。就像要印证他想象似,她手指抚上他额头。
他猛地睁开眼睛。那手指却无所知觉,又移到他脸颊。
怕将他吵醒似,羽毛般抚触。无情,偏似有情。
他深知她所有动作都只有单纯含义,她只是担心他醉酒,但到此时,这种单纯于他,却变成种难以抵挡引诱。感情上她纯净如张白纸,但她又天生有迷惑他本事。他从前总为她这种矛盾生气,可此时,却只是无法控制地被蛊惑,被吸引。
几乎是出于个捕猎者本能,他无法自控地将她压在身下。
连三其实直醒着。
玉床所在之处确昏暗,但自成玉翻窗跃入,她举动,他都看得十分真切。他听到她轻声试探,但他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注视着站在窗前她。
她应该沐浴过,穿着素绸百蝶穿花寝衣,白日里成髻长发散开,垂下来,似匹绸缎,漆黑而润泽。他从不知道她头发那样长。那长发搭在寝衣之上,寝衣是以盘扣系结丝绸长裙,十二粒盘扣,自领口系到裙角,领口开得有些低,露出对精致锁骨。
漆黑长发,微蹙眉,雪白寝衣,银线织就穿花百蝶翩然欲飞。
他在黑暗之中看着她,竟然无法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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