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为他找出借口。
他放开她。在熟悉恼怒漫上心头之前,先步涌进他内心却是无尽荒凉感。他失控,他温存,他无法克制,在她看来只是伤害,只带给她恐惧罢。她从来就不懂,什都不懂。
许久,他才能出声回应她:“阿玉。”声音毫无情绪。
她被吓坏,还躺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喘息,试图平复自己,听到他叫出她名字,才终于松口气似地。“嗯,是阿玉啊。”她心有余悸地道,停下,又立刻低声补充:“知道连三哥哥是认错人,不会怪你。”
他此时真是烦透她自以为是,“没有认错人”这几个字却卡在喉中无法出口。
到她喉头,给那处极轻微个碰触。
黑暗中,她杏仁般眼中流露出惊讶情绪。这种时候,她向是笨拙,她定以为是因她自己缘故才无法出声,故而眼中很快地又浮现出丝惶惑。惊讶,惶惑。那让她显得脆弱。
往常他们也有这种靠得极近时刻,可她要是少不更事纯真,要是不合时宜振振有词,总能令他立刻恼怒。他宁愿她这种时候表现得脆弱些。
青丝泼墨,铺散在他床榻之上,穿花百蝶寝衣裹住她身躯,那是具娇娆女子才会有身体,纤细,却丰盈。他放开她手腕,她没有动。他左手在她袖中微停停,而后抚上她小臂。她僵下。寝衣将她身躯裹覆得玲珑有致,却偏偏衣袖宽大,他手指毫无阻碍地路划过她小臂,她微屈手肘,而后是上臂,再然后,是她肩,她蝴蝶骨。刚刚沐浴过身体,凝脂般柔软温暖,还带着点水雾湿润气息。
他空着那只手揉进她黑发中,青丝裹覆着他骨节分明白皙手指,无端便有丝缠绵意味。他刻意忽略她蓦然间泛雾色双眼,只看到她眉心点朱砂,在此时红得分外冶艳。
说出口会怎样?她会怎样?他又该怎样?他自负聪明,时却也不知此题何解。因此静
他俯下身,他唇落在她眉心。她颤下。就像仅被拨出个音节琴弦,那种轻颤,有种羸弱动人。
这轻颤吸引着他继续在她脸上放肆。他轻柔地吻着她秀眉,而后辗转至她眼,她鼻梁,他手掌则紧密地贴覆着她小巧凝滑蝴蝶骨,抚弄,揉捏,本意是为安抚,却不可抑制地带着丝情欲放纵滋味。
他有些无法克制地对她用力,吻也好,抚触也好,而就在他唇试图接近她嘴唇时,他感到那轻颤剧烈起来,而她肩,她整个身躯,在他身下点点变得僵硬。他轻喘着停下来。便也听到她喘息,低低,轻轻。他贴近她耳畔,哑声安抚她:“不要怕。”但这安抚并没有起作用,她抖得更加厉害。
他便离开她些。而此时,他终于再次看清她眼。那泛着水雾双眼中没惊讶也没惶惑,有,只是满满恐惧。
似盆冰水兜头浇下,他僵住,片刻后,他终于醒过神来,明白自己在做什。解开她被封禁语声时,他听到她像只被欺负小兽,胆怯又绝望地试图唤醒他:“连三哥哥,你是不是认错人,是阿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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