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语声染上丝嘲讽:“睿宗才崩多少年,成筠便忘祖训。如今国也不算有危,将军并未亡于沙场,君主也还没有死于社稷,却已派郡主前去蛮族和亲,满朝文武居然也没什意见。靠着女人裙带安天下,诸位君子倒都很好意思。”
成玉怔片刻,她方才还以为季明枫将她带来这里,该不会是因喜欢上她而终于忍不住抢亲吧。此时方知是误会季世子,不由愧怍:“原来世子是急公好义,欲救出苦海,”季世子适才臧否今上和群臣之语,是有其道理,但她也理解成筠如此选择无奈,不
浓茶醒神,以浓茶入酪浆,因此而制出酪浆茶在提神醒脑上亦有大用。成玉睡前饮半杯,半宿不得安眠,因此当昭曦趁夜潜入漆黑郡主帐时,见到是个因失眠而圆睁着双眼极为清明成玉。
双方都愣下,还是昭曦率先反应过来,抬手便向成玉颈侧压去。
成玉挡挡:“世子这是做什?”语声中并无惊惧,也无怒意,只是像很疑惑。
昭曦顿下,边安抚她:“别怕,带你去个地方。”边趁着成玉不备,右手快速地再次压上她颈侧,在耳畔轻轻碰。成玉来不及说什,只感到耳后麻,人便晕过去。
成玉觉得自己应该睡很久,恢复意识时,她感到有人在有搭没搭地轻触她鬓发,手法温柔,并不令人感到不适,但她心中对这样亲密接触感到抗拒,因此强抵住困顿之感,费力地睁开眼睛。入眼便是那只修长劲瘦手再次落下来,这次抚在她额头上,掌心温热,微有粗粝之感。
成玉惊,猛地推开那手坐起身来,定定神,方看清手主人原来是季明枫,而方才她竟然躺在季明枫怀中。昏睡前季明枫将她带走幕蓦入脑海,成玉快速地看眼他们如今所处之地,低声:“明月,空山,松下,溪边,”八个字概括完周遭之境,她不太明显地皱皱眉,“这是什地方?”又问,“你……”
她原本是想问你为什将带来这里,但脑子里突然撞进个看上去很荒谬但又似乎极有可能想法,让她时噤声。不会吧,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季明枫,有些犹疑地想。
月色澹荡,古松卧于溪畔,树冠如同蓬绿云,老根之侧设席。季世子身玄衣,膝微曲,坐于席上,神色沉静,并且从头到尾,他神色都那样沉静。仿佛成玉突然醒来,发现他对她私自、隐秘,而又逾越亲密,皆是在他计划之中,他就是在等着她发现。并且,他很清楚成玉想要问他什。
所以,他先回答成玉第个问题:“这是自你所在那处凡世诞生出,却又独立于那处凡世个小世界,是个任谁也无法找到地方。任谁意思是即使朱槿或者连宋,也没有办法找到这里。”
在成玉面露震惊之时,他手指轻轻叩叩膝:“还想问为什将你带来这里,对吧?”他语气平直地继续为她解惑,回答她并未问出口他却已知第二个问题,“你爷爷睿宗皇帝曾训示先帝,道成氏王朝南面天下,不结盟,不纳贡,若国有危,将军当亡于沙场,君主应死于社稷;熙朝国土之上,王子可以埋骨,公主不可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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