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低肥肥小身子慢慢蹲下来,将扛在肩膀上布套子小心翼翼地卸到地上,抬起小手边擦脸上汗边嚷嚷:“娘亲,娘亲,阿离给你带灵山上果蔗哦,是阿离亲自砍下来果蔗哦!”想想又道:“阿离都是挑最大最壮砍下来,嘿嘿嘿嘿……”嘿完转身握着封好口,甚吃力地拖着那布套子步步朝们这方挪。
本想过去帮帮忙,被夜华拦住道:“让他个人拖过来。”
颗心尽放在团子身上,没留神丛叫不上名字花后头突然闪出个人影来。这个人影手中也提着只布套子,却比团子拖那只小上许多。他两三步赶到们跟前,灯笼柔柔光晕底下,张挺标致小白脸呆呆。
团子在后头嚷:“成玉成玉,那个就是娘亲,你看,娘亲她是不是很漂亮?”
唔,原来这个标致小白脸就是那位格外擅长在老虎尾巴上拔毛,太岁头上动土成玉元君。
些高,但当年做少女时桃花忒少,大把诗样情怀攒着没用出去,如今,受这些情怀触动,偶尔也想同夜华月下花前番。但洗梧宫位置高出月亮许多,要正经地来赏赏月,只能不停朝脚底下看,且要运气好才见得着,更不用指望那月光能柔柔地铺在们身上,造出个朦胧又梦幻意境来。玩文谈月之事只得含恨作罢。好在同夜华散步时候,也能见得些花花草草,勉强算是花前几回。
从前在青丘时候,大早被夜华拖着散步,围着狐狸洞近旁水潭竹林走几圈,多是他问午饭想用些什,们就这个事来来回回磋商番,路过迷谷茅棚时,顺道叫迷谷去弄些新鲜食材。
近来在天上,膳食不用夜华操心,他便另养出个别兴趣,爱好在散步时候听讲讲头天看话本。翻这些闲书向只打发个时间,往往本翻完,到头来却连书生小姐名都记不全,只约略晓得是个什故事。
但夜华既有这个兴趣,再翻这些书便分外上心些,好第二天讲给他听。几日下来,觉得在说书途上,本上神有些天分。
七月十七,灵山上法会毕。算起来团子也该回天宫。
成玉元君木愣愣望着,望半天,伸出手来捏捏自个儿大腿,痛得龇龇牙,龇
七月十七夜里,凉风习习,月亮上桂花开得早,桂花味儿路飘上九重天。
同夜华坐在瑶池旁顶亭子里,亭子上头打几个灯笼,石头做桌子上放盏桐油灯。夜华左手握着笔,在灯下绘幅阵法图。
当初拜师昆仑虚,跟着墨渊学艺时,阵法这门课业经受两万年考验,荣幸地超过道法课、佛法课,在诸多深恶课业中排个第。见着阵法图,不仅头痛,全身都痛。于是乎只在旁欣赏会儿夜华握笔指法,便歪在张美人靠上闭目养神去。
方闭眼,就听到远处传来团子清越童声,娘亲娘亲地唤。起身看,果真是团子。
他着件碧莹莹小衫子,双小手拽着个布套子扛在左肩上,那布套子瞧着挺沉。他扛着这个布套子走得歪歪斜斜,夜华停笔,走到亭子台阶旁瞧他,也下美人靠踱过去瞧他。他在百来十步外又喊声娘亲,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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