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这才想起眼前还有个别人，连忙收敛笑容，解释道：“
可不是笑话大人，只是觉着大人这话亲切，自己也不会唱戏，唱得荒腔走板，还不及只是记不住词，曲子还能唱在调上
好呢。”
他这
剖心剖肺
说，高肃心情顿时转好
，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咧着嘴说：“想不到你这神童也有不会东西？真当你是个诸葛孔明转世，跟你说话都不敢大声呢，原来咱们兄弟也有点儿样毛病。”
崔燮笑道：“就是诸葛孔明也未必会唱戏，只听说他作《出师表》，不闻他唱过什《出师记》。”
高肃叫他逗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说：“崔监生你真是妙人儿，早知道就不来找你布置戏台，叫你给爹写戏本子。你们文人写岂不比教坊司那些前后因袭旧戏强？”
不……文人也不定强，得看审美品味。
妆。
高肃见他看得认真，眉头微微蹙起，自己也有点紧张，小声问他：“成不成？不行就还是点香、挂帘子？可前些日子到处给人改戏，怕教坊司那边儿学！”
崔燮摇摇头：“那倒不怕，咱们还能弄出新意，胜过他们，只是怕时间不够，赶不出来。”
高肃道：“你只要想出法子就行，皇家养着上千匠人，还怕他到时候做不出来？”
其实高肃来之前，崔燮就想许多打光、背景上主意，连威亚都想过，只是怕在宫里出危险不敢就提出来。如今看着新剧剧本，有针对性把背景做出来就行。
崔燮想着表弟看戏回来跟他说，戏园子里看《西游记》《三国》坐满全场，演他们祭酒邱大人据《琵琶记》改编《伍伦全备记》时却没几个人看惨烈对比，感慨地摇摇头。
《伍伦全备记》好歹作者出名，又是大IP改编，票房都这惨烈。他们这出《众神圣庆贺元宵节》却是既没内涵又没艺术性，要演出来好看，真只能靠特效。
他看过遍院本，在脑中刻成清楚PDF，便把院本交还给高肃，笑着说：“这些内苑东西，不该留也不会留。大人只管带回去，先叫人排演新戏，这两天也跟有经验匠人商量着做，半个月之内就能把布置舞台手法和新妆品给大人送过去。”
高肃紧张之余，也不感叹声：“你这脑子也太神，看过遍就不忘？听过那多遍三国戏还不会唱呢。”
其实他也不会唱。
崔燮想起跟谢瑛还没正式确定关系之前，起在关帝庙外听那曲朝天子。谢瑛就在他耳边唱那多遍，他自己唱起来还不是跟坐着火箭似就跑调儿吗？
想到这事，他就忍不住微笑起来。高肃以为他是笑自己，摆着手说：“你这书生真不厚道，怎取笑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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