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讲经,还是讲史?
侍候太子读书讲官们中就有两位分讲经书义和五经义,之后要讲《皇明祖训》《贞观政要》或《通鉴纲要》,他这平空加进来稼穑课,讲哪样都和同事冲突啊……
他琢磨阵子,索性就从自己修会典时正修着那条“耕耤”入手,以太祖践位初即行耕耤礼、西苑耕敛之礼范例,引导太子重视大明立国根本——农耕。
他讲章大多是平实白话,写得极通俗易懂,即使是九岁小太子也能听懂。程学士审稿子,微微点头,笑着说:“咱们侍太子读书就与侍天子读书不同,太子虽然天姿极聪明,却因年纪尚幼,学东西时需要讲得细致耐心些,叫他听进心里。你上回在御前讲格物是怎讲?陛下极力赞你,说太子听你课回去,便要选会读书、心思简内内侍陪侍着他读书算术,比从前更刻苦用功。”
太子果然长进极大。
对儿中兴之祖”。将来那些泥瓦匠供祖师牌位时,就该把他们两人牌位供在起。
谢瑛心里想到这点,心里阵阵止不住地欢喜——若真如此,他们俩死后有灵,也可以常在起,不怕葬得太远,往后只能分隔两处。
他眼中光华灿灿,含笑答道:“那咱们以后可也得多往窑那边跑跑,盯着他们烧造出好水泥。”
工部虽然已经在试制水泥粉,不过水泥是崔燮从现代掏出来知识,用他们自家窑制着更方便,想起什料还能往里添。如今正烧着,就是种添铁匠家中炼铁炼出废渣新水泥粉,效果还不清楚。
往常谢瑛嫌这些水泥粉烧出来都差不多,凝结不凝结也没什看头,十天二十天才来看趟,如今有这个赚名声想头,倒是决定要常来看看。
崔燮跟着同事们进殿直讲时,就看见他身边带两个年少清秀太监,那位曾经混到太子身边刘公公已退射之地,落到第二档位置上。
这位“立皇帝”怕是立不起来,这些有知识小太监也不会让他再上位。
崔燮只看他眼,便将目光收回来,站在讲案前,并不看桌上讲章,神色自若地讲起耕耤礼,讲起农业重要性。
他当初编宪宗实录、写农科论文时记下许多年粮食收成和人
何况来这里不只能看水泥,还能看烧水泥祖师呢?
他们俩在城外快活半天宿,转天崔燮还想再两天假期,程学士就早早派人到家里寻他,逼着他赶紧回翰林院上值。
昨天他去城外玩,自不知道天子已将边报传示满朝,显扬他和谢瑛功绩,亲口赞他有功,说他是胸怀社稷国家务实大臣,合当作东宫讲官。天子都说到这地步,言官们还弹劾什,他还在家里避什?赶紧回来写讲章,准备给太子讲稼穑之道吧!
程学士体谅他如今还兼着讲官衔,光讲章就得备两份,索性叫他把编会典工作交给今科新晋庶吉士们,自己专心教学。崔燮深深感激他体谅,把自己正写“上尊号”、“耕耤”、“视学”、“经筵”……等项分给新科庶吉士唐寅、孙绪等人。
给天子准备讲章是讲《孟子》,他早就已学熟,讲起来并不费力,唯给太子讲是从未有过新课,他甚至还没想好该从哪方面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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