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两个并肩在沙发上坐,程美心把缘由说,原来是曹大公子在驻地多番受到日军撩拨,忍再忍,今天终于厚积薄发,自作主张与日军交火!双
样,装犊子谱儿套套,是个正经场面人,目不斜视客客气气地略作番挽留,就不吭不哈地放人。程凤台回到家里擦把脸正准备吃饭,他个大伙计急赤白脸地前来报告,说北方那批货出大事!
程凤台听,猜也能猜得到大概会是什情况,当即就皱眉问道:“货现在在谁手里?们这边伤人没有?”
何止是伤人,共死俩,伤仨,死还是他最得力手下干将。程凤台丢批天价货物,还没死这俩伙计觉得心疼。来北平以后这几年,他外有曹司令枪杆护卫,内有范家朝中有人,实在两方都使不上劲地带,拿钱铺路总没错!虽然处在个乱世之中,程凤台生意是做得太顺当。然而这毕竟是个乱世,意外层出不穷,防不胜防,乱得点章法都没有。闭门家中坐好人都保不准什时候祸从天上来,何况是干着火中取栗买卖,江湖道上黑着呐!
程凤台很快镇定下来,吩咐厨房上菜,留下伙计边吃边说。二,nai奶看这伙计气色不好,便坐到厢房内隔窗旁听,听得心惊胆战。早知道走货危险,没想到如今时局混乱,那便险上加险,军队荷枪实弹地押车,还有人敢明抢,而且抢起来跟打仗是样。
饭后程凤台进屋里与二,nai奶商量付给俩伙计家人笔安置费。两位伙计出生入死跟他十年,必须得有良心,他准备出笔够两家老少吃喝辈子款子,而且还是好吃好喝,那就不是笔小数目。二,nai奶听后,句还价都没有,当即开箱取印章,张嘴呵潮盖在支票上,面道:“这事你得亲自上人家去,钱到情谊到,才显得仁义。”
程凤台笑道:“哎!是,先去趟姐姐家里,晚出城不方便。现在连谁下手都不知道,这不是笑话吗?如果不是姐夫他们军方人,还得另想办法。你不用给等门,今晚顺道睡在范涟家里,和他谈谈事。”又道:“支票你先收着,这钱不能次性给完。普通人家忽然乍富,不是好事。”
三少爷由乳娘护着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跑进来,把搂住程凤台腿。程凤台站在柜子前,绞毛巾又擦把脸,头上都是汗,心里都是事儿,抖抖腿,眼也没有看他。三少爷扁扁嘴,很快被母亲抱走。
程凤台到达曹府,恰好曹府也正闹得满天星斗。门外警卫员身子挺得板直板直,曹司令便是在不打仗时候,也是身戎装。在大厅里转着圈儿狂吼,马靴硬碰硬地跺在地砖上踢踢踏踏,仿佛随时就要抬腿给谁脚厉害。几个孩子怕得不知道跑哪儿去,程美心是不怕他,面上带着点悠然笑意,立在边任由丈夫燎原之怒:“他妈早就应该毙他!狗日!混账东西!他妈吃老子喝老子!带着老子给兵!不听指挥!不听指挥就该毙!这他娘就是造反!”
程凤台满脸调皮地笑:“哎呦!这是要枪毙谁?来得不巧,赶上姐夫发火!”
曹司令气急败坏地瞪他眼。程美心对他招招手:“没你事。你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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