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并不肉搏，只是拉开架势互相炮轰。参谋偷溜出来与曹司令汇报战况，曹司令在电话这头，就听见那头震耳欲聋
炮响。下达命令停火，曹公子不听；喊曹公子来接电话，曹公子也不听。第二个电话打过去，换
个
问三不知小兵，通风报信参谋已经被抓去挨军棍。
曹司令被气个四脚朝天！日本人动手，
方还击二，这大致没有问题。但是无论如何不该先动手！曹司令自认虽是草莽出身，但是文武兼备，粗中有细。自家这个看上去斯斯文文大儿子，还进过洋学堂，怎
做事情点头脑都没有！
曹司令猛然顿住脚步，从腰里拔出枪来查看枪匣里子弹，弹匣里满扑扑，打死头牛都够用，面抬脚就往外走：“他妈！这就去毙那个狗娘养！”
程美心其实心中早就有主意，存心由着丈夫发急，急到个地步，她主意才叫是好主意。这时候急忙拦住曹司令，笑道：“亲爱，哎呀！放下！放下枪！自己家里孩子，用得着动刀动枪吗！这是你亲儿子！”
曹司令忍着怒气被程美心夺枪。程凤台在旁看，觉得曹司令是真爱他姐姐，只有他姐姐能制得住气头上曹司令。曹司令本人也觉得，他是真爱程美心，因为他从来没有被谁下过枪，刚要咆哮两句，程美心温柔地止住他：“你气这半天，坐下歇会儿吧！有办法，办法要是不灵光，你上战场爱枪毙谁枪毙谁，行不行？”
程美心想必是经常为曹司令解忧，曹司令果真服帖地屁股坐到程凤台身边，朝程美心挥手，示意她快快出招。程美心不慌不忙地把三小姐从房间里喊出来，唧唧咕咕附在她耳边嘱咐番，就见三小姐不断地点着头，边惧怕地眼眼瞥着父亲。
程美心问她：“宝贝儿，都记住啦？”
曹三小姐点点头：“记住，妈妈。”
程美心拿起电话挂去驻地：“哎！是夫人，让你们师长听电话！就说是三小姐——他三妹妹打来！快点儿啊！跑着去！”说完把听筒递给三小姐，三小姐等片刻，那头曹公子来，她嗫嗫嚅嚅地说着方才程美心教给她话：“恩……哥哥，是……还好……哥哥，你不要惹爸爸生气。爸爸在家里发火，要拿枪枪毙人，和弟弟都吓坏。哥哥，你什时候回家？有点怕……”
兄妹俩说几分钟话，战地通信不是太好，往后越说越费劲。程美心索性拿过电话，和颜悦色地说：“贵修哇？是。你这孩子，真是！脾气比你父亲还要,bao躁！”曹司令扭头瞪她，她抛个媚眼还给他：“现在这时候，贵修，你可不该沉不住气！你冲动，你让你父亲怎办？咱们曹家可不是嫡系！风平浪静还有人恨不得给们栽个赃呢，何况是落实打实把柄！你看去年牛家，牛家是怎败？”那头曹公子不知说什话，反正肯定不是好听话，因为程凤台看见程美心神情变化，脸上笑意不减，眼睛里却越来越冷，越来越狠，忽然闭闭眼，再睁开时候又是笑盈盈：“是，是个妇道人家，打打牌管管孩子罢，能有什见识，不比你们风里来雨里去，经得多呵！”她眼睛横，看住三小姐，愉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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