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道：“那也去
次吧。”
老葛无话可说，唯有领命调转车头。自从程凤台和商细蕊搭上，老葛对他家二爷也有
层新
认识。过去程凤台找相好，十趟里有九趟是冲着睡觉去，还有趟是为给睡觉做伏笔。如今程凤台找商细蕊，十趟里未必能睡上趟。商老板毕竟是商老板，商老板太忙，私下时候太少。但还是要找，找着见面，说两句话，不像是个轧姘头程序
带着点严肃地笑道：“你们男人家事，
是不懂。就是挂心你妹妹，所以觉得你这样不妥。你妹妹明年要定人家，就是那个林家二小子，你见过，恩……对，就是他，斯斯文文，人品也端庄。你说，这时候咱们曹家要是有个好歹，你妹妹怎
办？下面两个小子摔摔打打也能活，小姐家可受不得委屈啊！”那边曹公子似乎是动摇，程美心趁胜追击：“你们娘就养你们兄妹俩，她把你们托付给呀。你是男孩子，长大管不着你。就想着把你妹妹平平安安地嫁出去，职责尽到，对你们娘也有个交代。个填房都能这样想，你当亲哥哥，就不能为妹妹忍忍？有什气，等到三小姐出嫁再撒，不行吗？日本人在这多少年，他们能跑得？”
三小姐听见说她婆家，马上含羞带臊地上楼回房间去。程美心在电话里和曹公子谈妥事情，最后对曹公子表达番关怀以后方才挂电话。曹司令这时候已经消大半部分怒气，知道不用劳他跑趟大义灭亲，但是态度仍然是气哼哼：“你这什意思？三丫头嫁以后他就能胡来？”
程美心嗨呀声嗔笑：“当务之急先哄他听话，剩下年时间，你这当爹还治不他？那这儿子算白养，真该枪毙。”
曹司令冷哼笑。程凤台看见这出，不禁回想起少年时候程美心对他使用同样手段。至今他也没有因为这个怨恨姐姐，只是换个角度来看，觉得很有感触，又很心酸。好像无形之中和曹贵修成同国人，因为在曾经，他弱点和处境与曹贵修是样。
曹司令此时终于有闲心想起他小舅子，手拍上程凤台大腿，把他吓跳：“你来什事！”
程凤台回过神，忙把原委说。曹司令听后，口中直呼妈个巴子，挂出几通电话四处查探，会儿怀疑这个，会儿怀疑那个，他仇家委实不少，稍琢磨，满天下人都对他怀有二心。反正不管是不是不他们军方人，时三刻也问不出个结果。程凤台从曹家告辞出来，直奔两位伙计家里进行慰问，两边是真正上有老下有小大家庭，老八十多岁卧病在床，小还在襁褓里吃奶。全家十几口人全靠人养家，当家死，简直塌天。娘们孩子哭得程凤台心乱如麻。这样忙完通，天已擦黑，晚饭也没吃，坐在汽车里直揉额角，他有日子没像今天这样劳心。
程凤台叹息着问老葛：“几点？”他自己明明带着手表，也懒得看上眼。
老葛边开车边抬手看看手腕子：“七点三刻，去范家？还是先找地方吃个饭？”
程凤台扭头望望车窗外面：“哎！这是哪儿呀？去清风剧院顺路吗？”
老葛道：“不顺路，远着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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