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现在见到程凤台和商细蕊咬耳朵,心里就着慌,不知这个小白脸又在那出什鬼主意。流言里总说商
按照程凤台想法,既然心里有数是哪几个人挪钱,要让他们把钱吐出来,要滚蛋就是,还给他们找证据?美得他们,把这当法庭吗!商细蕊在这方面是个老实人,思想就不够流氓,要服众,要讲理,要公道,被账房问给问住,眼巴巴瞅着程凤台瞪眼睛,仿佛帮着账房在向程凤台讨证据,把程凤台气得,这也太没默契!今天撕破脸,如果不能把涉事师兄姐们请出庙门,继续留在戏班里,他们存二心,以后只有更麻烦。梨园水深,无故尚且受责,这无异于腹背受敌,养狼为祸。
小来此时往前迈出步,眼睛看着地上说:“水云楼账,这也记本。是当年宁老板临去天津前嘱咐,他说商老板尽可以不在乎钱,但是身边人得替他记着想着。交情归交情,事情归事情,可以不计较,不能不明白。”小来顿顿:“也是防着有些人忘恩负义,得寸进尺。”
不知道后面这句话是不是小来自己加,反正是骂到师兄脸上,师兄抬手就要打小来,被腊月红给拦下。商细蕊声令下,小来很快从家里搬来叠子账本。程凤台边看,边喜不自胜地赞道:“好丫头!”原来那帐虽然记得很不专业,但是条目清楚,字迹也很秀气,从六年前开始,每日进出都在里面,商细蕊也不知道小来居然有这份苦心,觉得有点感动。等程凤台把账本核对完毕,用力做个深呼吸,心里也真动怒——数目太大!水云楼可真是座金山!就是金山也扛不住这搬啊!
程凤台手指点点账本:“商老板,你来看看。”
商细蕊头也不低,理直气壮:“不看!看不懂!”
戏班具体收入不便宣之于众,程凤台勾下商细蕊脖子,和他咬阵耳朵,把总数说。商细蕊这种对数目没概念人,听到这里也不禁要心疼,骂声,直起身子来说:“你们好样!在这愚公移山是吧!”他拍账本:“还有谁要犟嘴?”
还有什可犟嘴呢?
商老板到底是商老板,有那份豪气,也有那份傻气,手又在账本上重重地捶捶,每下都震到人心里:“这笔钱把你们拆肉卖都填不上,得,同门场,不用你们还,可也怕你们偷,都给滚远远!”
程凤台反应很大朝商细蕊使个表情,事已至此,能捞回多少算多少,哪能就这笔勾销!几个掉腰子嘴硬师兄弟们脸上下不来,虽然心里后悔,却也不见得要磕头求饶,他们还期望集体罢戏使商细蕊缺少人手,进而向他们服软,互相使眼色假模假式收拾行头,临走之前丢下话说:“咱们挂哪儿都能吃口饭,戏班子里要招齐这些人,那可难!”商细蕊瞪着眼睛,心想没有拍黄瓜还做不满汉全席吗!沅兰十九等人在这事里也不干净,身上各有笔巨额亏空,但是女戏子不比男戏子容易找下梢,只得僵在那里不动弹。
程凤台碰碰商细蕊,又凑在他耳边说:“那几个不服你刺头已经走,剩下还算服帖,不急在今天收拾他们,先晾着,回家们慢慢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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