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把密报藏在哪里?”
来者身穿竹青实地纱金补行衣,本色厢带,甚是轩昂齐整,脚踏在算命先生持匕首手腕上,语气冰冷得像是渗出丝丝寒气。
“……不知道!”算命先生疼得冷汗直冒。
这位青衫者,今夏认得。
当今天下,位高权重者,刨去高高在上却只心向道世宗,独剩下二人。个是严嵩,内阁首辅,在朝中结党营私,自不必说。还有人,陆炳,锦衣卫最高指挥使,他和世宗是从小块儿长大好哥们,还曾冒着生命危险冲入火中救出世宗。他和世宗关系就个字铁两个字瓷实三个字没说。陆炳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还算是个不错官,虽说排除异己,大权独揽,但至少恪尽职守,也确实平反诏狱中不少冤案,不过满朝皆知,他与严嵩交好。
孙吉星听便紧张起来:“当真?!”
今夏示意他们看向旁边杨岳,反问道:“要不然你以为们两人杵在这里……真是为卖豆干?”
孙吉星忙搀着娘子急急回家去,杨岳目送他们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才朝今夏诧异道:“好端端,吓他们做什?”
“他们这对恩爱夫妻在娘面前转悠圈,娘回去就得埋怨车话,还不能还嘴,真能把人生生憋屈死。”
她烦恼地捏捏眉心,忽得听见左侧人群中起阵喧闹,正欲伸头张望,便见有头戴飘飘巾身穿三镶道袍男子跌过行人重重摔过来,不偏不倚正摔在她豆干摊子上,立时卤豆干洒地,各色酱汁四下飞溅!
晚上就抵得上咱们个月月俸,你说咱们还当捕快干什。”
“你不嫌冷?”
“你会嫌银子冷?”
今夏低头看向堆小山般卤豆干,也不知何时才能卖完,长叹口气。
“又缺银子?”杨岳很是解她。
锦衣卫最高指挥使大人风采,今夏是领略过,陆炳其人剑眉星目长须飘飘器宇轩昂,目光流转,不怒而威,很是慑人。
而今夏眼前这位青衫者,正是陆炳儿子
“喂!你……”
见他手上尚拿着付赛黄金熟铜铃杵,显然是走街算命先生,今夏伸手欲去拉她,不料算命先生反手挥来,袖底露出雪亮长匕首,蓝芒冰冷,望便知刀刃上抹剧毒。
“小心!”杨岳大骇,抢上前去。
这生变甚是突然,饶得今夏反应机敏,及时侧身,匕首斜斜削去她半幅衣袖。
杨岳已出手,却有人后发先至,只见青影掠过,凌空飞腿直接将算命先生踢得呕出鲜血,只能撑在地上勉力挣扎着。
今夏还未回答,摊子前便来人——
“要四串豆干,两串浇辣汁,两串洒梅子粉,越酸越好,娘子现下就想吃点酸。”宠溺语气听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正是陪着老婆来逛夜市孙家老大孙吉星。
尽管很不愿抬眼,但冲着收钱份上,今夏还是快手快脚地弄好豆干递过去,面无表情道:“四个铜板,谢谢。”
孙吉星付钱。孙氏接过卤豆干,眨眨眼看她:“咦,今夏,怎是你在看摊子?你不用抓贼?”
“……咳咳……是特殊任务。”今夏压低声音凑过去,“近来官府正在部署桩大行动,你们没事少在街面上走动,尤其你怀身孕,磕着碰着就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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