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丫头以手掩面,感觉颇为尴尬。
“这位小姐,在下不能收你银子,在下并非寻死,不过……”青年捡起银子递回去,却见那少女微微扬起下颚,语气倨傲,“分明是寻死却又没脸承认,还真是懦弱呢!但凡你怀着赴死决心活下去,又怎会活不出个人样儿?拿上银子赶紧滚开,待来日飞黄腾达,也可将它依样砸回脸上,且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她放下车帘,遮住那张明媚而娇艳面孔,呵道,“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吧。”
车夫连忙应诺,赶着马车缓缓开动。
青年盯着消失在拐角马车,表情哭笑不得。分明是个心肠柔软好姑娘,偏要将自己善心掩藏在锋利刻薄言语之下。施恩也施这般霸道,倘若换个脑子不活络,指不定便将她记恨上。
两年后
辆乌蓬马车奔驰在路上,却听马儿声嘶鸣,直将车厢甩晃动起来,车夫挥舞马鞭怒骂,“哪儿来瞎子,走得好好地忽然往车轮下滚,你这是想讹诈怎地?也不好生看清楚这是谁家车,你招不招惹起!”
对方依然躺在地上,并不还嘴,只微微抬起手臂,似乎想遮挡头顶刺眼阳光。
车夫个劲儿喝骂,“怎还赖着不走,赶紧起来,否则让马踩死你!”
路人们纷纷驻足,对凶狠车夫指指点点。
这性子真是说不出别扭,却也别扭可爱。
青年步步走到街边,随意找块干净地方坐下。他并非讹诈,也不是寻死,不过因早年苦厄而落下病根罢,只要起身猛烈亦或长时间未进食,便会头晕眼花,手脚虚软,不小心就摔在车前。偏那主仆两个总不听他将话说完,也不知怎揣度他‘可悲可叹’身世。
青年低头看,才发现自己因摔跤而弄脏衣服,下摆还破个大洞,看着确实挺落魄。
难怪,他摇头低笑,呢喃道,“让把银子砸到你脸上,好歹也留个名号给才是。”忽又想起哪有姑娘家第次见面就自报名号,对方压根没贪图他回报,不过给他个活下去念想而已,哪怕这念想是怀着恶意。
越发觉得少女说不出
车帘忽然拉开,张清秀脸蛋探出来,手里拿着锭银子,道,“给你银子,收赶紧走,别耽误们时间!”
对方这才摇摇晃晃站起来,下颚微抬,露出张俊美异常脸,细长剑眉斜飞入鬓,狭长凤眼微微上挑,黑而幽深瞳孔摄人心魂,那毫无瑕疵面庞堪称绝世。他弯腰作揖,温声道,“这位姑娘,在下并非讹诈……”
小丫头禁不桩嚯’声,结结巴巴打断他,“不,不是讹诈难不成是寻死?有什事那般想不开?将银子拿去吧,也好度过这道坎儿不是?”这回略带温柔和怜悯语气跟之前刻薄简直是天壤之别。
青年连连摆手,正欲解释,却见窗口又探出个脑袋,却是张比青年更为精致完美面孔,瓷白肌肤在阳光照射下宛若透明,眼睛又大又圆,充盈着数不尽灵气与明媚,粉嫩小嘴儿撅,满满地不耐烦便泄出来,“说那多废话作甚?死都不怕,你还怕活着?拿去!”
她抬手,将更大块银锭子扔在青年脸上,砸青年低声呼痛,额头很快鼓起个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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