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禽卫果然是做惯,声叱喝,四个人就地滚出,待到箭身深入洞内时,个鹞子翻身,伸手捞住以臂缠裹,另手顺势抽落长箭。
箭身落地,铿然有声,昌东捡起看,箭头是三片利刃焊接,每片开两刃,锋利无比,拿在手里,都能想象得出入肉时森然和残酷。
只是铁链虽然比拴鸡链子粗,但想做承重桥,还是嫌不够保险——昌东很快发现自己是多虑,那四个箭手,每个人都搭三次弓,每条粗索,都是三股细锁麻花辫样绕裹而成,猛禽卫找洞里凸出石块石柱作桥台,铁链在上头绕数圈之后,又打进凿钉加固。
不会儿,两头间就架起座颤巍巍索桥,说白简陋无比:共高低错落四根铁链,底链两根,供踩站,侧链两根,当扶手。
江斩说:“你可以带着东西过来。”
过会,阿禾坐起来,冷笑两声。
又是江斩声音。
叶流西忍不住:“你这是什意思?”
“没什意思,时手痒。再说,射又不是你。”
叶流西坐起来,看不远处那个石台,说是“不远”,只是相对这个穹洞而言——事实上,距离得有二十多米。
昌东眼见他是瞄着叶流西去,脑子里嗡嗡作响,大吼句:“快拉!”
话音未落,那男人突然箭头上抬,蹭声,弦声不绝。
弩是近战武器,威力极强,昌东眼睛盯住叶流西,根本不知道箭是射往哪,只看到她明明快上来,身子突然又坠——昌东想也不想,手臂急插进她肋下,腰上用力,猛然向后拗翻,硬生生用腰背力量,把她身体给带上来。
周围片哗乱,猛禽卫中有人大喝:“趴下!”
昌东后背贴地,抱住叶流西大口喘气,时间有点不敢去查她身上是否有伤口,眼皮掀起时,忽然看到那个先前拉绳猛禽卫。
叶流西不干:“走到中央,你再时手痒,射
她很快地探头往下看眼:穹洞底部是泛金色泡沫潭水,那条蛇就是从潭水中冒出头,蛇身盘在水里,都不知道长及几许。
叶流西不想废话:“兽首玛瑙带来,肥唐呢?怎换?”
抬眼看,石台上,江斩略侧侧身子,有个人被推地踉跄上前,正是被绑得跟个粽子似肥唐,嘴里塞着破布,支吾着拼命乱挣,江斩伸手扯住布边拽,肥唐先忙着呼哧喘气,然后扯着嗓子大叫:“西姐,在这呢。”
江斩还是通过阿禾说话:“两边搭链桥吧,你那里不是带猛禽卫吗?他们对这招熟得很,让他们做。”
话音未落,铁链声响,江斩身后有四个人肩挎铁链上前,四张弩弓张起,铁链头扣上箭尾,械机扣,箭身带着锃亮铁链破空而来。
还站在崖口,动不动,支弩箭从他面上射入,后脑贯穿,洞内昏暗,外头却亮,那人身形被光踱成暗黑色轮廓,然后头栽下。
有重物入水声响传上来。
昌东闭下眼睛,搂紧叶流西,身下脑后,又硌又疼,小腿还拗曲着垫在大腿下头,自己都不知道那瞬间,是怎反应过来。
叶流西低声说:“没事。”
唯恐再有紧接着袭击,所有人都放低重心或趴或伏着不动,静默中,只有镇四海在崖口凶悍地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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