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西提起手中装着兽首玛瑙兜袋:“要先验个货吗?”
江斩盯着她看:“当初救你,没想到是引狼入室。说什要被送到黄金矿山当营妓,身上连烙疤都有,只是为博同情打入蝎眼做场戏吧?”
他还救过她?
“羽林卫大举围攻胡杨城,只要再撑两天,援军就会到,那信任你,把西城门交付给你。”
“你玩好手里应外合,近卫跟说城门破,还以为你已经殉职,结果赶过去,看到你在城楼上对着笑,下头门户大开,羽林卫像潮水样涌入。”
只这分神,江斩已经上链桥。
他走得很稳,几乎如履平地,风衣边角偶尔掀起,说是扶着边链,实际上只是以手虚搭,叶流西变脸色:普通人上这种链桥,想保持重心都难,江斩在链桥上走路都这稳,动起手来,应该也不会差。
她打开昌东包,取出兽首玛瑙,低声说句:“昌东,他可能会在桥上动手。”
昌东嗯声:“你拖时间,尽量别太早让他拿到兽首玛瑙,会想办法。”
叶流西吁口气,转身上桥。
个十根八根箭,岂不是成靶子?还是你带着肥唐过来吧——你地盘,你设计,反正搞不什鬼。”
江斩笑笑:“果然很小心啊,那这样吧,带上人,你带上东西,大家桥心见吧。”
说完,示意下左近,有人把揪住肥唐后领,推搡着往前走,到桥头时,又过来两个人,在底链上架上轮板,然后拿绳子把肥唐绑在上头——那是块可坐可趴长板,底下装卡轮,正卡住两根底链。
绑好之后,江斩过来,抬起脚往肥唐屁股上踹。
肥唐没命样尖叫。
叶流西有点不安。
江斩语气,不像是在说谎。
“全城戒严,胡杨城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些人假扮成老百姓,被带去你面前指认,叶流西,你个都没放
上桥之后,发现没想象中那难,虽然不如江斩走得稳,但练过人,身体适应协调性还是比般人好很多,走到后来,她甚至觉得,万真情况有变,在这链桥上跟江斩过个两招也并非天方夜谭。
距离不长,很快到中心,也终于近距离看到江斩。
他比她高小半个头,个子跟昌东差不多,但因为偏瘦关系,给人种更高假象,明明眉目清隽,透着儒雅文气,但转瞬间,又代以沉郁阴鸷压迫感。
他这样人,生就副易夭易折骨架,是怎在黄金矿山里活下来?又怎打碎重铸,站稳到今时今日?
祭祀坑石壁上,凿刻那个“青芝”真是她吗?
铁链剧烈地震荡起来,卡轮滑动时和链条磕碰撞声连绵不绝,肥唐身不由已,路滑向桥心。
也是万幸,居然没有卡翻脱落,说来也巧,两边高度基本水平,加上肥唐再瘦,也至少有个百十斤米袋重量,到中段时自然下坠,钟摆样只在那段滑来荡去,然后慢慢停下。
明知道不厚道,但见肥唐那趴着,叶流西还是忍不住想笑:肥唐胆子本来就小,但这路,最惊险事基本都是他体验。
被风沙触手拖拽,被水舌裹缠,现在又被迫玩高空卡轮速滑。
都说久病成良医,假以时日,应该没什东西能吓得到肥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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