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倒不困，就是累，叶流西裹
盖毯躺下，上身窝进昌东怀里，昌东伸手理理她头发：“左手上接
，是钢筋铁骨？”
她左手上戴皮手套，
直没摘过，是阿禾坚持要求：“西姐，你到外头，可得注意。关外人大惊小怪，会抓你去
其实时间还早，而且哈罗公路天也过不几辆车，但她还是喜欢他认真仔细，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缺什
补什种：她习惯大而化之，切都要为自己喜好让道，却反而分外吃得下昌东这种事事缜密惠及他人性子。
两辆车，挪成个避风直角，她钻进自己车里看，这车，她记得是扔在库姆塔格大沙漠里，难得他居然捡回来。
非但捡回来，还做翻新改装，但有些东西保留，比如那个她直嫌弃但直听DVD唱机，再比如做饭那套锅盆炭柴，壁挂架子上有米罐油盐，车小日子，拥着扑面而来烟火气。
昌东问她：“饿吗？要不要吃点什？”
挪车时，他看过她食品袋，水是冷，干粮也是冷，她估计也下不口。
昌东说她：“拽掉你缝啊。”
叶流西下巴抬：“
有钱，赔。”
昌东：“……既然有钱，那您随意吧。”
他搂紧叶流西，习惯性地朝车里扫眼，心里微微沉。
没有高深，她是个人出关。
她耳边，低声说句：“是急着见面。”
叶流西斜乜他眼，说：“是吗？”
那副他百看不厌小表情又来，下唇咬，想笑又不笑，还得作出副不是很情愿勉强神气，说：“那配合你下吧。”
说完，终于绷不住笑，伸手勾住他脖子，被他带出车子。
空气微凉，晨曦将出，长长公路，前后望不到尽头，没有过车，也没有人声。
叶流西指指米罐：“熬个粥吧。”
……
昌东很快搭好小灶台，水米下锅，火生起来，铺地垫在就近坐着，间或往火上添红柳枝。
忘记是听谁说，煤气电炉子煮出粥，不如拿木枝烧出来粥香，哪个更香昌东是没比较过，但他从那以后，总会习惯性地收些红柳枝放在车上，以备哪次野外做饭时用。
水还没开，火苗在锅底窜窜，想把粒米熬烂煮透需要不少功夫，昌东从车上拿盖毯下来给她：“还困吗？困就躺会。”
可能是出事，不然依流西性子，她不会不带上高深。
九个月，确实也够发生很多事。
昌东低头吻吻她发顶：“先把车子挪到边上去，省得待会有车来，挡别人道。”
***
叶流西站远些，看昌东挪车。
偌大无人区，此时此刻，也许只有两个人心跳，两个人呼吸。
站定时，叶流西揪住他衣领过来闻闻，煞有介事：“不对啊，有别女人香水味道。”
昌东瞪她眼：“能别刚见面就碰瓷吗？沾惹别女人香水味道，不想要腿吗？”
叶流西笑得收不住，埋头蹭住他胸口，右手习惯性在他衣服上摸索，然后抓住摸到第颗扣子，死攥不放。
还以为见面会生疏，行前那多忐忑心思、瞻前顾后，这刻烟消云散：有些人，见面就好，不需要准备，也不需要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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