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袖点头。
“第二,这年,干什,去哪儿,说算。”
这也合理,给人打工,本来就是老板指哪去哪。
“第三,看到什奇怪,不说,你就别问,这个世界,你不懂事,还多得很。”
井袖没吭声,目光从那女人手
话到半反应过来,二十万美刀面前,那份工作,别说鸡肋,鸡毛都不如吧,虽然她在老板那还有押金,但那点钱,不要也罢。
她改口:“同事老板,会担心。”
那女人努努嘴,示意下洗手间内:“有他父母担心吗?”
井袖哑口无言,她在柬埔寨,压根也没亲戚朋友,同事倒是不少,但同事情谊,拿不上台面。
她突然觉得,这女人很厉害,话不多,但句句如刀,刀刀着肉。
井袖想想:“杀人犯法事,不做。”
那女人语带讥诮:“就你?能杀人?”
井袖被噎住。
“那给这多钱,要做什事?”
“手机带吗?先给下。”
那女人搁笔,重又倚回沙发,脸上还是没表情,像是特意留时间给她琢磨。
渐渐,井袖脑子就被这二十万美刀给盘踞。
她从国内跑到东南亚,日出日落,东奔西走,为什?为张嘴,为肚皮,为米粮,不止是她,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样。
有这二十万,她可以回国,可以开家正规按摩店,所以这不止是钱,这是保障,是未来安定生活,是希望。
井袖怀疑自己是在梦里:见到,听到,幕幕,诡谲离奇,大起大落。
那女人没再重复,木着张脸,等她落笔。
井袖反应过来:形势还是人家,自己是死是活都未卜,没资格发问,只能照做。
她半蹲到茶几边,犹豫下,在纸上写下串阿拉伯数字。
20,000。
后头加个“$”。
她试图说得委婉点:“就这样突然失联,她们会报警找。”
“找不到就不会找,就算找到,你是成年人,你愿意玩失踪,不犯法。”
井袖咬牙:“年?”
“最多年,也许半年都不到。”
那行,年,四季,单衣厚衣轮换,也就过去。
井袖从包里掏出手机递过去。
那女人接过来,翻覆着看会,忽然攥拳用力,咔嚓声拗断声响,有塑料碎壳飞溅开来,井袖吓地往后缩。
还没完,那女人继续用力,再用力,好好手机,扭曲得惨不忍睹——那女人这才扔掉,然后细细从掌肉中剔出插进去细小部件碎片。
“第,不要再对外联系。”
井袖下意识摇头:“不行,有工作……”
她伸手去拧自己腿肉。
疼。
井袖抬头:“你说是真?”
那女人眼皮都没掀:“动动手指就能弄死你,犯得着骗你?”
也是。
两万美刀,折合人民币十二万多,摊算下来月薪万,在国内可能不值当什,也就是个普通白领月薪,但以她学历、行当,又是在柬埔寨,算不错。
那女人嗯声,把那张纸挪到自己这边,看会之后,提笔在数字最后又加个“0”字。
“给你这个数。”
操!这他妈到底是要玩什?
井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看那女人,又看这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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