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是番情真意切肺腑之言,不料却触及鳌拜要害。
次辅要辞政,那鳌拜和遏必隆也自然没有再留下理由,苏克萨哈此举以自断手臂方式来拖另外两人下水,目其实很显然。方面此时在朝堂上,他虽然名为次辅,但毫无实权,处处被鳌拜钳制;另方面,又很是忌惮皇上与太皇太后,自古幼帝亲政,辅臣下场似乎从来没有善终,所以他很想以这样方式体面地隐退,同时再次向皇上以及太皇太后表示忠心。
然而,这点,他明白,皇上明白,鳌拜与遏必隆更是心如明镜。
如果他们三人想法致,这倒真是步两全其美好棋,偏偏鳌拜并不想就此从朝堂上退出,他当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苏克萨哈罗织心怀*诈、久蓄异志、欺藐幼主、不愿归政等二十四款罪名,并当即在朝堂上向皇上提出应将苏克萨哈处以凌迟、族诛之刑。
时间,大殿之上如至深冬,寒气逼人。
。”苏克萨哈颓然靠在椅背上,他面上神情十分复杂,先是震惊随即失望,再而便是如死灰般寒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这生,想明白,其实也简单得很。活在世上,要你为他人而忙,要他人为你而忙。如果你不能主宰别人,就老老实实任由别人来使唤你。但是有点。”那掌柜看起来仙风道骨,丝毫不像是位生意人,倒很像是世外高人,讲起话来十分超脱,“这就像给主人拉磨驴子样,蒙着布味向前傻卖力气这切尚可。旦这布被摘去,驴自己觉得干得没意思,主人也觉得不自在。”
“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虽然与他并不同心,但是同朝为官这多年,他得这样下场,正所谓兔死狐悲,这心里也不好受。”苏克萨哈叹口气。
“那你预备如何?”那掌柜似笑非笑看着他,“现在退也退不得,进也进不得。还是糊涂好些!”
“糊涂?”苏克萨哈那双仿佛可以看透前世今生乌瞳忽地闪烁起迷离光晕,“糊涂?”
众人皆不敢言。
皇上冷冷地看着鳌拜:“鳌卿辅以为苏卿果然有罪?”
“自然有罪,且罪大恶极。”鳌拜面不改色。
“朕以为……”皇上原想说句折中话来缓和下氛围,没承想他话还未说完,已被鳌拜打断。
“皇上刚刚问奴才意见,奴才却不敢言堂,如今还是看看朝中百官意见吧。”鳌拜出列,站在大殿之上环视四周,炯炯目光在众大臣面上扫过,“你们说,皇上才刚刚亲政,苏克萨哈便自请去给先皇守灵,他这是不是藐视皇上?”
康熙六年七月初七,康熙帝在太和殿举行隆重亲政仪式。
为褒奖辅臣与诸位臣工在皇上亲政之前为朝政所付出辛苦,皇上特意颁下数道恩旨,表彰、封赐接踵而来。
这当中自有人欢喜,也会有人心生异端。
皇上亲政之后没隔几日,次辅苏克萨哈便奏请辞去切官职,为先帝守陵。
皇上自然不允,连番深切慰留,然而苏克萨哈说道:“做臣子应当严守臣子本分,当日奴才与索辅、遏大人、鳌大人在先帝面前盟下重誓,就是要同心同德辅佐皇上直至亲政,如今皇上已然亲政,奴才等自当隐退,否则就有逾越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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