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言为人行事果真应她名字,平日里是最少说话,进前也只回句:“太皇太后,坤宁宫高嬷嬷来。”
高嬷嬷?听着很是陌生,孝庄看眼苏麻喇姑,苏麻便代为解释:“自桂嬷嬷走以后,坤宁宫管事嬷嬷便出缺。太皇太后恩典,让皇后自己定人,也可从娘家选送。可皇后说,以后各宫妃嫔不论品阶,只要入宫,这奶姆、嬷嬷、贴身侍女都按宫里规矩,不得从本家派人。所以便依着规矩,由奴才和宫正司起为坤宁宫选人。这高佳氏,以前服侍过静主子,是个妥帖。”
“高佳氏吗?听你这样说,倒有些个印象。”孝庄点点头,“叫她进来吧。”
素言默默退下,不多时,进来位身形健硕中年妇人,看起来很是精明麻利。此人正是坤宁宫管事,高嬷嬷。高嬷嬷进前,便郑重行礼:“奴才高佳氏,请太皇太后金安。给太皇太后报喜。”
孝庄心头动,随即明:“可是荣常在生?”
然灯火通明,太皇太后孝庄虔诚地佛前敬香。苏麻喇咕从外面急匆匆地入内,素言与素问赶紧上前扶起孝庄。
太皇太后规矩,佛堂内,只礼佛,不问他事。
看苏麻神色,自然又有要事回奏,于是近身宫女素言与素问自然是立即扶着孝庄出佛堂来到寝宫,侍候太皇太后坐在炕上,又倒热茶,素言与素问这才退下。
“什事,慌慌张张。”孝庄扫眼苏麻,面露不悦。
苏麻压低声音:“乾清宫那边,皇上和螯拜又起争执。”
高嬷嬷回话:“回太皇太后话,荣常在晚膳之后便有动静,如今已安置在产房,宫正司、太医院都在跟前侍候着。皇后娘娘特命奴才前来向太皇太后报喜,并说更深,雨夜滑,还请太皇太后留在慈宁宫安心静等消息便是。”
孝庄听双手合十:“菩萨保佑,这是皇上头胎,顺顺利利才好。”
苏麻则喜滋滋立即命人收拾东西,看意思像是要去坤宁宫探视,孝庄冷不丁瞧她眼,苏麻像是被雷劈,怔在当场。
孝庄又瞧着高嬷嬷:“你去回皇后话,就说有她在,哀家自是极放心,
孝庄眉头微皱:“这次,为又是什?”
苏麻叹口气:“为着户部事,依着皇上意思,户部这批银子要先紧着治水,鳌拜与议政王会议却是要先拨给三藩和八旗做军费,原本两下里僵着,皇上说择日再议。可是户部却依着鳌拜意思已经先拨出去。皇上自然恼怒,只得将皇后捐内孥银子给工部筑堤。也不知工部这差事是怎办,如今京城连日大雨,永定河决口子,西边淹好大片。他们不急着抢修却只味瞒着。皇上今日和裕亲王微服,原本要去京南大营巡视,正好在路上看到逃难灾民,这下可不急。当下就要拿工部尚书问罪。可是……这工部尚书玛迩赛,原是鳌拜举荐,所以这不是又扛上吗?”
孝庄目光冷漠:“这玛迩赛,不仅仅是鳌拜举荐,还是他家亲戚,自是动不得。”
苏麻心底有些难过,不知是为太皇太后,还是年轻皇上,只觉得这朝中事情就像近日天气样,阴郁、沉闷,又无边无尽,理不清个头绪。
正思忖着,又见素言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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