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古对上龙目:“皇上洞察切,费扬古不敢相瞒,刚刚正是在想今日朝堂上事。”
康熙淡然笑:“这个机会,是你提醒朕,但是朕却派索额图和明珠,所以,你介怀。”
费扬古摇头:“皇上如何布局用子,费扬古决无异议,更何况这桩案子,索大人与明珠办,最是合适不过。若是皇上指费扬古,倒是会节外生枝。”
康熙略点头:“你能这样明白,甚好。那又在想什?”
费扬古:“只觉得太过
遏必隆冷冷笑:“自然不能这样下台。”
“如今,咱们怎办?都察院还好说,那些人都是知道轻重,不敢拿咱们怎样。可是索额图、明珠就说不好,还有那个玛希纳,以前就直盯着户部。”
“他们要查,尽管让他们查,咱们索性以避嫌为名,都告假在家里歇着。”遏必隆说道。
“啊?咱们这歇,这朝廷还不瘫?”鳌拜脸上露出疑色,思忖过后恍然明白过来,随即重重拍拍遏必隆肩膀,“还真有你!”
遏必隆苦笑:“若能选择,宁愿就此真退下来。”
这也难怪,可是遏公,你不能光顾着昭妃娘娘,为娘娘人,把们都给搭进去!”阿思哈也十分不满。
遏必隆停下步子,目光在几人面上扫过,圆润温和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淡淡地说句:“蠢物。”
“什?”众人愣。
鳌拜则暗吼声:“都给老子闭嘴。不知深浅东西,都是你们惹出来事,还得让老子给你们擦屁股,滚,都给老子滚得远远。”
鳌拜气呼呼地头前走,玛迩赛等人不敢再跟,也各自散开。
鳌拜怔,两人皆默而不语。
下朝,在乾清宫东暖阁,康熙又留索额图、明珠议会儿事,仔仔细细布置他们如何去查工部、户部账目,待他们跪安之后独让费扬古留下与之对弈。
棋过三局,除落子之声,室内片静默,康熙道:“你这个人,安静得让人害怕,不知你心中此时此刻在想些什。”
费扬古目不斜视,只盯着落子:“下棋时,想自是棋局。”
康熙摇摇头:“不是,若是你全力在棋局上,咱们这三局,不必费时这久。”
只遏必隆与鳌拜并行,鳌拜这才捅下遏必隆:“闷葫芦,你今儿是什意思,跟说说。”
遏必隆道:“你没看出来,皇上想借着这次事情发作咱们。什熊赐履折子,定是早做好套。与其这样,不如咱们以退为进,让他先如愿再说。”
“他想得美!天要下雨,关老子屁事!”鳌拜怒极,“这玛迩赛也是背运些,偏他做工部尚书这年,就摊上这档子事。可这也不能怪他,如今税收年少过年,户部吃紧,工部就那点银子,干这事,就耽误那事,原本拆东补西,往年咱们也不是没做过,谁承想今年这雨水大,死人多,这才成祸事!”
“所以,皇上才要牢牢抓住这次机会,毕竟如果借此事发作起来,这百姓民声自然是边倒地向着他。”遏必隆叹口气。
“那怎办?”鳌拜瞪大眼睛,“让咱们下台?下台可以,但决不能顶着黑锅,担脏水。若是他真要给咱们安个贪赃罪名,再把水灾责任推给咱们,可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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