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不死反被其累,如果这次不能举扳倒孙若微,等皇上回来定会顺藤摸瓜查到咱们,就算没有实据,皇上也定会疑心是咱们撺掇太后做此事。那时候……”胡善祥面上露出踌躇之色,髻上金凤微微轻颤,仿佛她心也样躁动不安。
仁寿宫慈荫楼内,张太后躺在金丝楠木大床上正在歇午觉,却闭着眼睛翻来覆去怎也睡不着,总是看见紫烟满面血污地向她走来。
“云汀,云汀!”张太后急唤道。
“太后!”云汀原本就坐在床边圆凳上为她掌扇,听她在睡梦中突然大声叫喊自己名字不由吓跳。
“云汀!”张太后面色惨白微睁着眼睛低声问道:“长乐宫那个奴婢怎样?”云汀眸中闪过丝不忍,“怕是不行。要不,请太医看看!”“不行,你好糊涂!”张太后白她眼,“让太医看看咱们宫里怎会出个咬舌自尽苦主,还是要表彰她替主子遮羞德行?”“这?”云汀立即没话。
皇宫北苑小山坡上有处僻静两层楼阁,楼阁四周有专人把守,这里如今成座冷宫,其实被囚于此人,并不需要有人看守,因为她心已如死灰,再也不会激起半分涟漪。
是囚是放,对她而言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坤宁宫东暖阁内皇后胡善祥正焦急在室内踱着步子,她心神不宁魂不守舍,双眼睛紧紧盯着门口。
“娘娘!”胡善祥姐姐坤宁宫女官慧珠匆匆入内。
“打听清楚?”慧珠点点头,又冲屋外吩咐着,“皇后娘娘要睡午觉,都远远地退下,不能打扰!”“是!”殿内各室宫女们都应声退到殿外。
“那个惹事精呢?”张太后重新靠在枕上,她扭过脸去头冲里盯着帐子随口问道。
“您是问贵妃娘娘?”云汀心中是难抑酸楚,“还留着半口气儿,可是……”“可是什?”张太后心想若微那个丫头向古灵精怪,又懂医术自然是没什大碍,不过是时被吓着还能怎样。
“小产……”云汀低语着。
“什?”张太后猛地坐起身把拉过云汀,
“快说!”胡善祥拉着慧珠坐到临窗炕上,面色急切地追问着。
慧珠握着她手轻轻拍两下,面色沉静地安慰着:“娘娘放心,事情都按咱们计划进行,太后娘娘先是召孙若微到仁寿宫问话,三言不和之后立即派人去长乐宫搜宫,东西自然搜出来,太后大怒。”“大怒?是把她打入冷宫还是交给内务府?”胡善祥立即来精神。
“原本太后盛怒说要严惩,只是没想到中间杀出来个紫烟,居然说是她准备来邀宠用。”慧珠叹口气,同为奴婢,对于紫烟也生出些许怜惜。
“什?难到这件事就让个小丫头给搅?咱们又是白忙活?”胡善祥面色微变,眼神儿也凝重起来,仿佛心有不甘又似无可奈何。
慧珠摇摇头,从桌几上拿起茶壶徐徐倒入杯中递给胡善祥,“娘娘先定定神儿。那紫烟为表忠心当场咬舌自尽!”“什?”胡善祥以手掩面,眼中竟是惊恐之色,“那后来呢?”“听说被小太监抬出宫,自生自灭。那孙若微如今被囚于北苑贞顺阁内,太后恐怕现在也没准主意!”慧珠压低声音凑在胡善祥耳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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