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子也可以从此卸去千钧重负,得到他父皇不曾享有过快乐与自由,这样不好吗?”孙继宗嘴张得大大,他觉得皇后定是被什东西魇镇住,又或者是太过悲伤,以至于乱心智,迷失本性。
他扭过脸去看许彬,期望他开口相劝。
可是许彬更让他诧异,许彬千年寒冰脸上竟然浮起温如暖春般和煦笑容,他甚至双手击掌高声赞道:“许彬何其有幸听到皇后这样番高论,怪不得皇上遗诏说朝中大事白于皇后!”赞过之后,他又说:“只是皇上错,皇后虽然才智过人,可是怯懦柔弱与般妇人无异,皇上留下千钧重担,她担得起,可是却不想担!”若微原本苍白憔悴面上忽然闪过抹狠厉,她指着许彬厉声说道:“你激?”“哈哈!”许彬爽声大笑,“站在皇后对面,如果是宋太祖之母杜太后,皇后退让是明智之举;可如果不是杜太后,而是吕雉或是窦太后呢?皇后是想做人彘还是想做钩弋夫人?”“许彬!”若微声惊呼,玉颜大变。
仿佛刚刚还是万里晴空转眼即阴云密布、雷声大作,场急风骤雨即将来临,她想要躲却根本无从躲藏。
许彬说是发生在大
门口,若是再往里走,也是坏规矩。”“这可怎好?”湘汀急,“要不,再进去求求娘娘。”“湘汀姑娘!”许彬终于开金口,“能帮下官传句话给皇后娘娘吗?”“许大人请讲!”湘汀此时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紧走几步凑到许彬身旁。
许彬低声耳语片刻,湘汀怔又怔转身跑入殿内。
半个时辰后,文华殿内,许彬与孙继宗站在下首,若微身重孝坐在当中。
“你说襄王进京,是什意思?”若微开口句直接问向许彬。
许彬态度如常语气和缓,只是眼中隐隐寒意渐渐迷漫开来,“大行皇帝仙逝已经三天,可是太后始终没有降下懿旨让皇太子即位,三位杨大人和朝中重臣联名上奏请皇太子即位奏折也被太后压下,留中不发。
锦衣卫已得到消息,十天前,襄王已离开封地赶赴京城,算算日子明后天也就到。”若微紧盯着许彬,不敢放过他脸上丝毫表情,他话里意思说得很隐晦,仿佛只是在陈述个正在发生普通事件,但是隐藏在事件底层暗流与凶险,若微听懂。
她坐在椅子上,袖中手指微微轻颤,“她想怎样?”孙继宗看看许彬,眼中是毫不掩饰怨愤,他压低声音说道:“怕是要学北宋杜太后。”“兄终弟即?”若微神色黯,怔半晌居然在唇边浮起丝淡淡笑容,像秋日残荷,明知场秋雨过后自己就要凋零惜败,可是依旧绽放着最美容颜给世人最后风景。
“也好。”谁也想不到,她竟然会说出这两个字。
“娘娘!”孙继宗以为自己听错,他上前几步紧紧盯着若微,突然跪在地上,“娘娘不为自己,也要想想皇太子!”若微从高台上缓缓走下来,伸手将继宗扶起来,“她若能如此,于国倒是桩幸事。太子年幼,将来是否贤明,是否可以承继帝业、泽被苍生、中兴大明?这个做母后心里没底,天下人也没底。
既然如此,如果能在先帝兄弟们当中,择位贤王继位,于江山社稷确实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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