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成殊帮她冰敷着伤处,在片静默之中,忽然说:“第三次吧。”
叶深深不解其意,抬头看他。
在寂静得如同凝固屋内,灯光太过明亮以至于照得切失真。
顾成殊声音轻轻在她耳边响起,也带着丝恍惚:“你总是这随随便便地让自己受伤。”
叶深深这才明白他意思。她抬起手掌,挡住自己眼睛,也挡住那些会让她流
顾成殊扭开自己头,避开她那难看笑容。长出口气,他站起身说:“礼物收到,送你去酒店吧。明天早上早点回去,估计那边事情还很忙。”
叶深深茫然地点点头,跟着他站起来。
心里片冰冷迷蒙,不知道是怎回事。明明已经等到顾先生,明明把礼物亲手交给他,明明已经亲口对他说生日快乐,可是,心里却越发抑郁难过。
跟在他身后,叶深深步步走下楼梯去车库。
身上衣服半干不湿,潮潮地裹着身体,让她不自觉地打起冷颤来。她看着前面顾成殊背影,如海岸边高崖般坚固而冷漠,连回头看她眼可能性都不存在。
法把生日礼物交给你。”
她这虚弱无力辩解声,听在顾成殊耳中,却让他不由自主地连呼吸都停滞片刻。
他看着面前叶深深,她狼狈不堪地蜷缩在自己面前,却还倔强地将生日礼物捧给他,即使连他自己都忘记,原来今天是自己生日。
他怔愣着,刚刚那些刻意维持冷漠,在这刻全部都消散在无声无息暗夜之中。心底最深处,有根脆弱弦,如今像是被人指尖弹拨着,轻轻触便久久振动,无法停息地发出轻颤回响。
他身体僵硬,慢慢地抬起手接过她手中盒子,打开看看。
她恍恍惚惚地看着那峻削线条,直到双膝软,那气血尚未活络过来双腿不受控制,让她直接摔倒在楼梯上。
顾成殊听到声音,立即回头看她,却发现她跌坐在楼梯上,按着脚踝竭力抑制自己不要痛呼出来。幸好车库只比抬高大厅高个两三级台阶,不然她若从楼梯上摔下去,必定要出事。
顾成殊走到她身边,将她手拉开看,脚踝处显然已经扭伤,正以肉眼可见速度红肿起来。
他看着她痛得要命却还固执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示弱倔强神情,心里也不知是什感觉,只沉默地再度将她抱起,让她在沙发上坐好,然后到厨房拉开冰箱取冰袋出来,敷在她脚踝处。
叶深深低着头,声不吭。她觉得自己喉咙像是被扼住,即使勉强说话,也只会发出嘶哑悲声,还不如沉默好。
对黑珍珠袖扣,看起来,与她那颗链坠,或许刚好可以凑成对。
这个想法让他身体猛地灼热起来,但随即,他眼前又幻觉般,闪过那些曾经亲眼目睹画面。
她用身体挡住沈暨面容;她与沈暨贴着耳朵亲昵耳语;她与沈暨在灿烂灯下缱绻相拥而眠……如同冰水贯顶,那胸口涌起灼热在瞬间被浇熄。
所以他看也不看她眼,将盒子关上,随手丢在茶几上,说:“谢谢。”
叶深深笑容变得十分勉强,她看看墙角时钟,又说:“好像已经过十二点,今天是二十号,祝顾先生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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