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跑神而挨烫。他说:“再说吧。打个电话问问大站,有没有往兰州去车。”他盖上暖瓶盖子,打算离开。
“不去兰州!”女子说。
“你不是说你要去兰州?”金鉴已走过她几步,这时再回过头。突然瞥见她眼里黑洞洞惊恐。“那你要去哪儿?!去不去兰州你都不能留在这里。”他见她又要给他两个酒窝,脸上马上挂出个“不吃这套”表情。
这天竟没辆车,说是两头都有塌方,都过不来。炊事班就狂欢地叫唤:“猪们都不来喽!看录像带哟!”二十多个兵都知道来个女人,长相还过得去个二十来岁女人,便说话、动作都有些失常,互相都看出些人来疯。来那个女人给安排在小客房里,个白天都在睡觉。没见她向见她打听她名字、来历。见她不多,便天花乱坠地把她说成下凡电影明星。整天人眼睛都长在小客房紧闭门上,想这女子够能睡,泡小溲都不出来解。
第09节
傍晚篮球场干些,六七个兵跑来跑去地玩篮球,会儿全停在那里:门开。出来个略微矮胖女子,披件军大衣,脸睡得呆呆,眼睛有点肿。六七个兵里小回子第个感到沉痛失望:她和电影明星边都挨不上。她烫过头发已快要直,没有什发式而只添层毛糙和枯焦。圆圆脸是不难看,充其量只是不难看,小回子是文书,爱读文学杂志,文学故事里女孩、女子、姑娘、女人给他个非常单薄、飘逸女性美准则。他对旁边刘合欢说:“漂亮个鬼啊,那短个腿。”刘合欢是兵站最老兵,脸子是最黑。他不理小回子,他认为十九岁小回子在女性鉴别上懂得什?小回子在这个年纪点都不实惠。而姓潘这个年轻女人好处都是实惠。刘合欢在她从厕所走回来时对她叫道:“小潘儿!过来玩玩吧!”她被叫得怔,兀突出来个笑,像下认得自己就是老成军官口中叫“小潘儿”。她那笑还有点儿为自己得到“小潘儿”这个名字受宠若惊,也表示她对给她这名字人些许感激。“小潘儿”是个女护士或女秘书,总之是和这群兵这座兵营很搭调。小潘儿便朝篮球场这儿来,脸蛋红起来,知道自己在这些兵眼里是个主角,正走向舞台中心。她把两个手插在裤兜里。等她走近,所有兵倒又不来搭理她,都去玩自己。球艺马上有长进,相互间接触也热闹起来,不是你纤腿,就是踢你下屁股。刘合欢则是最吵闹。他黑脸使他口牙方正而洁白,他就用这口牙笑和骂人。他要让小潘儿知道自己司务长身份,也让她明白,他可不像这些年轻兵娃子那没用,为她起劲天,而她近他们是看也不敢看她。她对他们来说太成熟、太丰满,他们吃不消,而他在这方面比较老资格,眼睛找着她眼睛地冲她笑。小潘儿于是看出叫刘合欢司务长是个天到晚笑和骂人人。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被砸在小潘儿肩上,她便球那样弹,肩上披军大衣坠落。里面是件紧身绿毛衣,兵们下子看出她好看来。刘合欢从她旁边跑过去,去追逃远球。捡球时候,他特地抬起眼,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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