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上挂白蒙蒙层奶液细细涮下来,倒进个眼药水瓶子。这样哺乳持续个礼拜,猫崽早已没声音,毛色也暗淡下来。外公对穗子说:你去找另外户有小毛头人家。
穗子把鞋也走歪,终于找到个牛奶站。站门口停着两辆三轮车,上面满是空奶瓶子。两个送奶工人正在聊天,会儿阵响亮大笑。穗子胆怯地走上前去,问她可不可以借两个空奶瓶去用用。两个人中个说:“你要空奶瓶干什?”
不知为什穗子开不出口。她觉得正是这样人烫伤。她瞥眼他们黄黄牙齿和粗大手指,进步确定,正是他们这类人害死。
她拖着两个歪斜鞋子走开。
这多年来时而想到,如果穗子硬着头皮向两个粗大送奶工人张口,讨到允许,从空牛奶瓶里涮出些稀薄奶液,那只三色猫崽是否会活下来?它们若活下来,穗子童年是否会减少些悲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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