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怀昭用棋盒里黑白棋子摆上几步棋,应雪堂才背著剑回来。
竟把手抬抬,送到顾怀昭面前,轻声道:“握著啊。”
顾怀昭闭闭眼睛,只觉阵头晕目眩,险些站不稳,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细细打量番自家师兄,发现应雪堂确实在笑。
那人笑得派君子气度,伸著手,像猛兽藏起掌缝间利爪。
顾怀昭小心翼翼地握住应雪堂手腕,只觉得师兄眼中光芒太炽,过片刻,应雪堂才静静垂下眼睑,喃喃笑道:“最近出许多事,都不好应付,再多睡片刻。”
顾怀昭下意识地应声,随後才发现应雪堂就著这个姿势打起盹来。
顾怀昭站得太久,双腿颤颤,又坚持半刻,实在忍不住单手抽过张交椅,坐在床边,换个姿势,
应雪堂闭著眼睛,突然开口说句:“师父在後山给划个院子,有好花素酒,等回紫阳山,师弟记得常来走动。”
顾怀昭虽然满口答应,可回紫阳山,便被苗战禁足思过三个月,真正动身时候,应雪堂院子里花已经谢个干净。
顾怀昭前世因缘际会,也到那里造访过回,此时循著上辈子记忆寻过去,只觉应雪堂住地方太过僻静。原本黄泥山道几乎被野草覆盖,小路尽头用灌木倒刺围出个院落,盖几间瓦房,由於地势极高,坐落云海之间,才凭空多出几分气概。
顾怀昭个人在院里转几圈,摸摸堂上三清挂像,叩叩桌椅,最後才在院中石墩上坐下来。手旁石棋桌不知道是哪辈紫阳门人从山下扛上来,经线纬线都已模糊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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