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明等片刻,不见下文,转身欲走,赵判官这才回
许大夫顶着昏昏夜色,孤身走在浩大天地之间,脑海里会是王爷跟阮情蜜里调油,会是王爷对赵静轻怜密爱,两处都是情根深种,而自己却是……端正……敬爱……
听便是人老珠黄,不甚受宠。
正巧有酒楼卖唱歌女,凄凄切切地拨着琵琶,嘴里唱道:“寒叶飘逸,洒满奴脸。吾郎叛逆,伤透奴心……”
许大夫触景伤情,在凉风里怔怔立着,直到曲终人散,才含着泪回将军府。
在他身后,只羽翼丰满黑羽鹰,从重重檐瓦上掠而过。
都在黄泉路后,孽镜台前等你。”
“两世三世,十世二十世,直等在那里,你怪时就来骂几声……不怪,也来告诉。”
赵王爷花言巧语本事早就传得天下皆知,饶是许大夫做足准备,听到赵杀要永生永世做缕孤魂,在阴曹地府等自己回心转意,仍不免微微动容。
许大夫深深看赵杀眼,想到王爷半世风流,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像他样纯善痴心傻大夫,是被这些荡气回肠谎话砸晕脑袋,心头被吹皱那池春水,又冻得刀枪不入,寒着脸道:“行医多年,从没听过这世救不活人,来世再补救道理。唯有王爷高明,口句来世!许某争是这生,求是当下,属意是眼前人!”
赵判官遭他冷着脸训,急得欲言又止,扯住许青涵手不放。
赵杀再去时候,将军府已是门禁森严,拜帖递几回,千请万请,司徒将军才慢吞吞出来,和赵杀打个照面。
那司徒靖明还是穿身玄色劲装,半块青铜面甲,腰上革带勒得极紧,叫人情不自禁朝其腰身处多看两眼,连赵杀都不能免俗,瞪许久才挪开目光,冲司徒靖明用力拱手,恨声道:“烦请将军叫青涵出来!们有要事相商!”
他昨夜被许大夫拽出路,好话说尽,人没留住不说,还磕得处处淤青,回去歇半宿才缓过气来,身后家丁也走得瘸拐,再如何虚张声势,气概上都大不如前。
偏偏司徒靖明还落井下石,目光更显阴鸷,气焰更显嚣张,冷冷瞥赵杀眼,把昨日恶毒话又拎出来讥嘲遍:“王爷这般殷勤寻人,定是摆平府里。从此妻妾相和,后院安稳,真是桩喜事。”
赵杀被他堵得说不出话,自己养夜瘀伤,手背上白桃花却在簌簌地掉叶子。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还不知从哪里冒出株漆黑桃花树,枝杈如铁,把剩下残花枯枝也给挤到边。
许青涵气得眼眶通红,勉强挤出个笑来:“自知相貌平平,全靠着床上勤勉,王爷才赏这几句话。什阿情、阿静,都远胜于……哼,只看美色,难怪。”
他身神力,此时决意要走,赵杀拽也拽不住,跟在后头直劝:“青涵,说正是当下,是这辈子连同下辈子。”
“你端正文雅,容貌再好不过,只要不上药,你在旁边,心里就很欢喜。”
“是当真,敬你爱你。”
赵杀二十年来,还从未说过这多甜言蜜语,可越是掏心掏肺,许青涵脸色就越是难看,到最后谁也拦不住他,眼睁睁看着这人留下地鼻青脸肿护卫,闯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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