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判官笔,司徒靖明喝通倒彩:“好气魄。寸短,寸险,寻常人可施展不来。”
他活动拳脚,摆出几个花架子,司徒靖明也要评头论足:“末将眼拙,看不出是何门何派功夫,赵王爷真是深藏不露。”
即便是去马厩这几步路,那司徒靖明也要跟上来奚落:“府里尽是
赵杀却以为自己猜中,吓得拿汗帕拭个不停,既叹司徒靖明穷凶极恶,也叹自己料事如神,好顿唏嘘,方强打精神道:“将军所作所为,岂能瞒过悠悠众生之口。”
司徒靖明神色变又变,才道:“又是坊间话本野史?”
赵判官难得扳回城,哪有不认道理。谁知司徒靖明语气更加古怪,冷哼道:“先前就扯到什《司徒靖明传》,如今又是传奇话本,赵王爷倒是看不少末将闲书。”
赵杀被他说,这才发现于礼不合,顿时慌手脚,连说:“本王不过随便翻翻。”
司徒靖明并不戳破,等两人走到校场旁站定,才忽然提句:“王爷最爱看是哪回?”
过神来,哑声道:“只想见他面。”
司徒靖明眸光微沉,嗤笑起来:“见面,勾起旧情,好把人请回去,活得无名无分,忍气吞声,这便是对许青涵好?”
赵杀勃然怒道:“派胡言!自然会待他……”
司徒靖明忽然往前迈半步,身威压骤起:“连莺莺燕燕齐聚堂都不敢,这便是王爷好?”
赵杀要退时,才发现身后便是墙根,司徒将军倒是笑,手腕转,拿随身佩剑剑柄在赵王爷脸上拍拍。
赵杀时未察,兴冲冲道:“自是将军平定海寇,大刀起兮砍他娘,杀得海水变色那回!”
司徒靖明默默看他阵,把赵判官张威严俊脸看得通红,当真从兵器架上挑把铜柄大砍刀,拎在手上掂掂分量。
赵杀恨不得把说出话重新吞回去,道道冷汗滑落,抖索着手去挑拣兵器,唯比划得动只有两把二尺来长判官笔,握在手里,正应螳臂当车四个字。
这般萧瑟光景,直叫热血男儿潸然泪下,唯独司徒将军还是副铁石心肠,轻声劝道:“末将刀法尚可,更擅长却是马上功夫。旁就是马厩,不如赵王爷也去挑匹良驹,坐在马背上刀来剑往,风驰电掣,岂不快哉?”
赵杀听得面无血色,若非心心念念想见许青涵,早就拂袖而去,偏偏司徒将军还极爱火上浇油。
赵杀无来由地觉得阵心悸,正要招呼自己带来老弱残兵回护,就听见司徒靖明开口:“赵王爷难得过来,不如陪末将到校场比划比划,只要胜,见上面又有何妨。”
赵判官自打托生人间以来,隔三岔五地就要与人动手,无论多文弱大夫、男宠概打不过,迄今为止只能小胜自家弟弟半筹,听到司徒靖明这样说,时间心如死灰,顾着面子才答应下来。
两人去校场这趟,赵判官思前想后,忧心忡忡地打探路:“咳,听说将军曾单刀破千人阵,在敌营中七十进七十出,可是真?”
“听说将军能徒手撕突厥兵,飞针射吐蕃兵,从八百里外箭射死蛮军统帅,不知是真是假?”
司徒靖明开始还权当笑话听,渐渐便皱起眉头,反问:“赵王爷从哪里听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