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判官满脸惊怒,脑袋里却是片空白,眼看司徒靖明拿腿顶,挤进他两腿之中,总算想起三两句晓之以理金句,沉声质问:“将军笑赵某身旁莺莺燕燕,岂会有真心。这就是将军所说真……”
没等他说完,那人便双手攥紧赵杀手,牢牢按在树干上,俯下身来浅浅吻。
这亲吻由浅而深,舌尖长驱直入,到后来水声含糊,颇有缠绵之意。
赵判官张脸面红耳赤,难免有些情动,稍得喘息时,又觉这等双手被缚,毫无商榷余地亲法,唯有妙龄女子喜爱,自己堂堂伟男子,万万不能受人蛊惑。
赵杀念既定
赵杀瞪大眼睛,把灯笼拎高两分,跳动烛火下,美人凤目微垂,眼睫纤长,张脸无遮无掩地露在外面。
赵杀手抖,灯笼差点握不住,好在出这大动静,整座王府仍在酣睡之中,无人瞥见他何等失态。等他回过神来,正正衣冠,上前客套着问:“司徒将军深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
那美人依旧垂着眼睛。
赵判官好阵胡思乱想,暗道将军府离赵王府说近不近,这人居然不戴面甲路走来,不知让多少人平白看去,实在有些吃亏。
他这样想,顿时起怜香惜玉之心,万分体贴地从自己衣襟上撕下块干净布料,迈出半步,想替美人把脸重新蒙好。
赵杀这半日心力交瘁,好不容易远远见到许青涵。
许大夫背靠将军府宝地,在街角摆个诊摊,正给城中人义诊。林荫下眼望去尽是短褐穿结百姓,摩肩接踵地排起长龙。
赵判官望着这铁桶人墙,本想凑上前去,说几句话,也请大夫治治自己相思,尾随精兵却上来阻拦:“赵王爷,已经见过面,请不要叫小难做。”
赵杀这才知道,司徒将军令行禁止,说面,就当真只是面。
好在青涵行医施药时,眉目清扬,嘴角带笑,比在他身边快活得多。
司徒靖明被烛火凑近照,眼睫更是恹恹垂下,露出线眼珠子蒙蒙眬眬,皱着眉头,看上去似醒非醒。赵杀刚靠过来,他就猛地抬起手来,把赵判官狠狠推到树干上。
赵杀慌得声音都哆嗦起来:“司徒将军这是何故,本王片好心……”
那人似乎是觉得吵,手上又用两分力气,另只手也狠狠往树干上拍,那棵三人合抱粗细老树,被他拍得树根翻起。赵判官被他禁锢在两手之间,双腿颤抖,压低声音叫:“司徒将军,有话好好说!”
灯笼终于滚在地上,“噗”声灭。
司徒靖明半抬凤目,沿赵杀自己撕破衣裳路打量过去,竟是有些慵懒之美。他面看,面随手乱撕,不过瞬息,赵杀大半个胸膛都露在凉风中。
比听他喋喋不休快活得多。
这也极好。
赵判官领着自己那队老弱残兵回到府里,洗去身尘土,安抚着赵静睡,再摸黑批改好阮情功课,折腾到半夜,刚想小憩片刻,突然听见窗外轰隆声巨响,地龙翻身般腾起无数泥灰。
等赵杀路小跑着出去查探,周围又静得落针可闻。
赵判官惊得睡意全无,提上灯笼步步照圈,这才发现王府院墙塌偌大块,足足可供人进出,角落里站着个黑影,长身玉立,腰身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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