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点钟,下班差不多都回到家里,街上车不多。卖报纸,单车支在旁边,竭力向晚下班人兜售还剩在手里几份《北京晚报》。除朝阳医院门口几处卖水果还是汽灯贼亮,引诱着探视病人人,煎饼摊、杂货摊也开始收。们并肩走在大街上,看见,路灯映照着张国栋、刘京伟、桑保疆脸,他们脸上粉刺大红大紫,灿若春花。侧头,天上是很好月亮,好像什都知道似冷冷地瞧着。们什都不多想地朝前走,前面是不再刺骨风。将来是什都会有,们没有个人想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武侠小说上说,鲜衣怒马,年少多金。们兜里各有三五块钱,年轻真好。
而且,们在当时那个时候,没有个人想到姑娘。们手拉着手,像南北朝那时同性恋样,在大街上走。
们是长在这方圆十几里上植物,和周围建筑样,可以生长,可以枯萎,可以抱怨,可以喊叫,可以消失,但是不能离开。
后来,张国栋DV得奖之后,以访问学者身份去欧洲,在几个古老大学讲授中国现代电影,无论课程长短,张国栋结论都是:中国现代电影,没有比张国栋更牛逼,如果你只有三个小时时间解中国现代电影,看张国栋作品就够。张国栋没待多久就回来,理由和几十年前毕加索样:艺术只在东方,在中国和日本。张国栋在学校兼教职,他写信告诉,原来姑娘也像庄稼和瓜果样,每年都有新拨儿,新拨儿不见得比老拨儿难吃。
后来,桑保疆被他乡长父亲硬逼着去新西兰,说是忘不中文,学不会英文,不要回来见他,如果学有余力,可以副修工商管理。桑保疆在新西兰有个倚山傍海房子,放闪光雷没有其他活人能够听见。春暖花开,桑保疆泪水流干,网上订阅无限制版《阁楼》杂志,每天吃块奶酪蛋糕,喝升都乐橙汁,手*十次。那些纸巾都被桑保疆顺着窗户扔到新西兰大海里,桑保疆告诉,好像他去长城刻下“桑保疆到此游”,他也在新西兰留下无数小桑保疆。纸巾里都是蛋白质,大海里鱼吃,都会歌唱:Thankyou,撒泡尿。用电子邮件发给桑保疆首李清照词,反映他当时处境,最后句是:“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个愁字得。”桑保疆把“到黄昏点点滴滴”七个字当成他MSN笔名,勾引好些不明真相小姑娘,以为他是个写诗,在网上和他彻夜聊天。在桑保疆“到黄昏点点滴滴”,过度手*到白痴之前,他爸爸在个新西兰远房亲戚帮助下,认识到自己错误。桑保疆回国之后,就当他们乡房地产开发公司总经理助理,他爸爸是总经理,手里控制着号称北京三环和四环之间仅存几块有百万平米建筑潜力地皮。桑保疆偶尔出现在地产杂志上,开发出来楼盘,门口都有泥塑罗马武士和战车,涂金粉,宣传手册上说是秉承大英帝国欧式传统,开创京城改革开放新气象。桑保疆给打电话,兴奋地告诉,北京物价没升还降,嫖妓还是百元,偶尔还能砍价。他们乡主要干道树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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