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去别地方。过三天你走,送你去车站。”
“好。”
第二天,正在想,这回送初恋,只好去她家,好像不得不面对她父母。她弟弟,可以不买账;她父母,定得小心应付,表情要谦和,说话要得体,不能诲*诲盗。她忽然打来电话,说有朋友要送她,实在推不掉。
“能讲具体点儿吗?”
“那个处长,和你讲过。他陪他们老总到们学校作过报告。当时是个冬天,他披件半旧军大衣,老远看就知道是北京人,个人在外地,看见穿军大衣北京人,特别亲切。他告诉,他们进出口公司明年要在们学校招人回北京,知道专业对口,老师又跟他们说不少好话,他希望能和保持联系。想,他们公司挺好,回北京又能和你在起,就把电话给他。”
“你怎下决心,不逃呢?”
“天大不如心大,逃又能逃到哪里去?你说逃得掉吗?”
“你逃得出你心,也逃不出心。心会念咒语,念过《抱朴子》《淮南子》。你不能让不想你,没人能。会想得你心绪不宁。”
“所以不逃,掉转过头,倒要看看,这个著名采花大盗能把怎样。”
“不要听别人谣传。赌。”
“有办法。没有手,也能拥抱你;没有脚,也能走近你;没有阴茎,也能安慰你。”
“你为什总要把美好事物庸俗化。”
“紧张。”
“等回来,们就不用紧张。”
“问你个问题,几乎已经快忘记曾经见过你,忽然有你信,忽然发现你对称呼只剩个字。这个称呼你是怎想起来改呢?”
“他当然就打电话,而且常常打,天天打。”
“是挺烦人。他说要送,找车。讲票还没拿到,他讲哪天拿到票,他就哪天来送。又推,还是推不掉。爸爸都烦,跟说,那个处长想送就送吧,又不是把人送给他,让弟弟跟起去火车站好。现在知道你苦处,老听同学说,秋水这学期又被谁缠上,又和谁搅不清。在旁边边犯酸,边想,这个混蛋好有福气。以后再听见,肯定不会想你好有福气,定在旁边幸灾乐祸。但是,你听好,醋,还是会吃。你别不高兴,好吗?”
“不要拐到这里来,们在说你和你处长。其实没什,只是希望,今年夏天,是你在北京看见最后个人。”
“你要是这讲,现在就打电话把他回掉,告诉他,他不是想在北京看见最后个人。其实,只是想找个机会把话跟他讲得更清楚些。”
“好啊。你怎方便怎来吧,也
“赌。”
“等下个暑假,们起去爬黄山。”
“黄山四季都不样,都好看。”
“们就夏天、秋天、冬天、春天都去次。”
“还有别地方。”
“不讲。”
“讲吧。”
“你好像总想把什都分析清楚。”
“理科训练,职业习惯。”
“觉得,把你全名两个字都写上去,很别扭,在纸上不好看。再说,想,就凭想你想五年,句话也没有当你面讲,也该叫你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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