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缜点头道:“这世上能叫十分忌惮,只有两个人,是教做生意那位,另个便是这天部之主,‘天算’沈舟虚。”
陆渐讶道:“他真那厉害?”
谷缜道:“他不厉害谁厉害,他曾做过万归藏军师,差点灭掉东岛。后来在生意场上,遇上过他次,前后三笔生意:第笔,赔三十万两银子;第二笔,赔百五十万两银子;第三笔,赚回百六十五万两银子,但终究亏十五万。不过他在第三笔生意上也算吃只大鳖,原以为还有场好斗,却不知为何,这人忽地销声匿迹,不再经商,正纳闷呢,谁知他竟然入官场。”
陆渐对斗智之道窍不通,听也不觉如何得,便道:“那斩将之事,到底如何?”
谷缜道:“你走后,买通牢中牢子。听他们说,如今东南军纪太坏,胡宗宪有心整顿,决意斩杀几名将官,以正军法。”
转眼望去,但见丑奴儿还站在远处,便道:“丑奴儿,别怄气,快来吃鱼。”丑奴儿哼声,走上来道:“可是你求来,是不是?”陆渐叹道:“是,算求你。”
谷缜斟满两杯酒,递给丑奴儿杯,笑道:“来来,大家恩怨两清。”丑奴儿接过酒杯,瞧瞧,忽地抬手,尽都泼在谷缜脸上,陆渐不禁喝道:“丑奴儿,你今日是怎?”
谷缜却面不改色,摆手笑道:“不妨,这杯酒算是丑奴儿亲手敬,谷缜用脸喝。”
丑奴儿冷哼声,道:“人不要脸,百事可为。”
谷缜摇头道:“不对不对,自古不要脸人多,但能用脸喝酒却只有个。”谷、陆二人均是大笑,丑奴儿却不笑,只冷冷瞧着谷缜。陆渐也不知二人为何如此针锋相对,但见气氛凝重,便转移话题,将来路上所见所闻说。
陆渐急道:“那大哥呢?”谷缜叹道:“听牢子说,你那大哥便在其列,怕是因他官衔本就不小,又是七世将门,若然斩他,可收震慑众将奇效。”
陆渐听得气愤难言,狠狠灌两大杯酒。谷缜瞧他神色,说道:“陆渐,牢中大小*员,都已买通,只需你句话,就能将他救出来。只不过,如此来,戚将军再也做不得朝廷命官,只有跟咱们道,做个江湖亡命。”
陆渐听到这里,不觉流下泪来,摇头道:“戚大哥宁可死,也不会如此做。”谷缜摇摇头,道:“所以说,忠臣最难做,岳武穆便是这死。”
这时,那中年男子已端着托盘,慢慢踱来,口中道:“鱼、鱼,来。”谷缜学着他口气笑道:“你,你,走。”
那
谷缜道:“沈秀?听说过,是新出道风流人物,绰号‘小神算’。不过丑奴儿说得对,那陈子单没说真话。沈秀那厮也知道,所以才立意活捉他。”
说到这里,他眉头大皱,喝两杯酒,方道:“这事越发纠缠不清,还当让四大寇陷入困境是那胡宗宪,不料天部人也卷进来。”
陆渐闻言,猛地想起事,脱口道:“是,沈秀擒陈子单,用是天部‘天罗’。”
“那沈秀算只鸟。”谷缜淡然道,“怕是他老子。”
陆渐讶道:“他老子。”想到这里,他心中电光闪,脱口道,“沈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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