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脑筋,才不成体统呢!”仙碧道,“听说天劫之后,女娲娘娘造化万物,便是以水合泥,捏作个个小人小兽,再吹口仙气,那些泥人泥兽呀,就活过来。女娲娘娘是女孩儿,是故女孩儿玩泥巴,自古有之,又有什好奇怪?”
虞照冷笑道:“强词夺理,胡说八道。”仙碧道:“你呢,顽固不化,愤世嫉俗。”
两人边斗嘴,边弃舟登岸,来到精舍中,仙碧笑道:“陆渐,这里没人瞧见,你可以摘下面具吧?”
陆渐摘下面具,仙碧凝视他半晌,拍手笑道:“这孩子,也生俊呢!”转头对虞照道:“这就是在姚家庄遇上那位少年,他冒死去寻北落师门,却去不回,那把火将姚家庄烧成白地,还以为他未能幸免,难过好久。”
虞照点头道:“原来是他,怪不得。”转头对谷缜道:“你交朋友很好,理应浮三大白。”谷缜笑道:“好啊,奉陪。”
那夷女想想,笑道:“知道,是玄瞳吧?”虞照抿着嘴,哼声。
那夷女知他心气高傲,对受伤之事深以为耻,心中暗笑,从药囊里取出枚白瓷瓶,叠白纱布,把小银剪,又从瓷瓶里倾出若干淡红粉末,点在伤处,用白纱精心缠好,剪断之时,顺手打个蝴蝶结儿。
谷缜看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噗下,笑出声来。
“这算什?”虞照听到笑声,窘迫已极,瞪瞪那蝴蝶结,又抬眼瞪那夷女。那夷女却故作不见,给他拉上衣衫,拍拍他脸,笑眯眯地道:“好啦!这样才乖呢。”虞照气得七窍生烟,偏又发作不得,鼓起两腮,眼里似要喷出火来。
那夷女又问道:“阿照,这两人是谁呢?”虞照呸声:“什阿照?叫得肉麻兮兮,”那夷女道:“你不叫阿照,难道叫阿猫阿狗?”
仙碧瞪二人眼,道:“来到这里,不许喝酒。”虞照好似臀部挨刀,嗖地弹起,怒道:“岂有此理?”仙碧却不瞧他眼中怒火,慢慢道:“酒能乱性,这里都是清清白白女儿家。你们几个大男人,要是喝多,闹出什
虞照说她不过,瞪会儿眼,忽似泄气皮球,软将下来,叹道:“这个是东岛少主谷缜。”那夷女闻言吃惊,未及细问,虞照又指着陆渐道:“这人,这人,咳,也不知他名字……”
陆渐上前步,作个揖:“仙碧姊姊,别来无恙。”原来他乍见仙碧,心中时惊涛骇浪,恨不得立马相认,但又见仙碧与虞照斗口,不便相扰,此时见问,才出口相认。
仙碧面露讶色:“你,你是……”陆渐低声道:“是陆渐呀!”仙碧惊喜交迸,继而又疑惑道:“你样子怎变啦?”陆渐道:“因为件大事,戴面具。”说到这里,他忍不住道:“姊姊,阿晴……”仙碧不待他说完,忽笑道:“诸位请上船,先去蘅荇水榭,慢慢说话。”
陆渐心怀疑惑,与众人上船,飘行数里,遥见座曲廊精舍,邻水依林,吞吐烟云,榭边几名靓妆少女,正在洗衣打闹,瞧见仙碧,均是欢笑招呼。
虞照大皱其眉,愤然道:“地部怎尽招些女孩儿?每次聚会,都闹得跟麻雀样。再说,地部神通不离土性,群女孩儿玩泥巴,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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