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缜笑笑,摆手道:“足下少安毋躁。”说着撩袍坐下,眼中带笑,望着姚晴。何巧姑见他,如得救星,颤声道:“谷爷……救,救……”
谷缜冲她点点头,笑道:“姚大美人,你打她巴掌,又嫖她这回,当日被她欺侮怨气也该出够吧。”何巧姑惊慌道:“谷爷你怎也来闹?这位姑娘皇后般人儿,给千个胆子也不敢欺侮她。”
谷缜笑而不语,姚晴却怕被他道破丑奴儿身份,便笑道:“好妈妈,你去忙吧。”当下放开何巧姑。何巧姑如蒙大赦,飞也似去。
姚晴瞧谷缜眼,冷冷道:“你来做什?”谷缜笑道:“来给你提个醒儿?”姚晴只是冷笑。
“不信?”谷缜笑道,“你瞧窗外。”姚晴转眼,透过圆窗,只见远方高楼尖上,左飞卿白衣胜雪,抱膝而坐,举头望月,仪表超然。
何巧姑笑眯眯正要去接,不想姚晴手抖,泼她满脸满身。何巧姑失声尖叫,姚晴笑道:“哎呀,对不住。”伸手帮何巧姑拭去酒渍,却趁乱指尖发力,在何巧姑丰满胸脯上狠狠掐把。
何巧姑杀猪般声惨叫,反手掌,便向姚晴刮来,不料姚晴早已有备,左手轻轻拨开来掌,右手抡圆,狠狠个嘴巴抽在何巧姑脸上,口中喝道:“好贱人,敢对客人无礼?”
可怜何巧姑柔弱女子,身无长力,被这巴掌抽得翻个筋斗,当场昏过去。
沈秀原本望着二人巧语媚笑,真个心痒难煞,涎水长流,手里杯酒淋在裤裆里也不自知。谁知变起顷俄,姚晴忽然行凶,打得何巧姑人事不知。沈秀先是惊,继而又惊又气,心道这何巧姑楼之主,与自己颇有交情,姚晴如此闹,自己今后如何还能来此玩乐。
这时间,众龟奴打手赶到,但见沈秀在桌,尽皆泄气。这城中秦楼楚馆,没有不认得这沈少爷,均知他武功得,又通官府,是故众奴才纵然赶到,却个个缩头缩脑,只在门边张望。
姚晴咬着朱唇,目透杀机。谷缜自斟自饮,从容笑道:“风君侯十六岁时,为个牧羊女报仇,追杀群马贼,从天山北麓直追到贝尔加湖,那群马贼沿途换马,日夜狂奔,逃整整十天十夜,最后三百来人只活个,听说还是因为累饿交加,
姚晴却若无其事,笑斟杯酒,泼在何巧姑脸上。何巧姑被冷酒激,醒过来,爬起想逃,却被姚晴拽着肩膀,笑眯眯按回桌边,说道:“好妈妈,颇有得罪,莫要见怪。”
何巧姑生平翻手云雨,将天下男女玩弄于股掌之间,谁知今天竟遇上这等喜怒无常主儿,恰似老鼠遇猫,不由煞白脸,战战兢兢,脸上五道指痕由红变紫,由紫变青,高高肿起,便似烙上去般。
姚晴笑眯眯将她搂在怀中,边喂她喝酒,边对她又亲又摸,上下其手,便如男子般戏弄。若是当真换男子,倒也罢,何巧姑正好撒娇悲泣,发泄心中委屈,但此时被姚晴这般玩弄,却是欲哭不敢,欲笑不能,忍气吞声饮巡酒,倒似吃吕太后三千个筵席。
沈秀见姚晴这般反复无常,也是不明所以,呆坐旁,忘言语。
忽听声轻笑,他转眼望去,只见谷缜笑吟吟挑帘而入,沈秀皱眉,腾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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