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略默然,叹道:“如此说,只有战。”姚晴久不作声,蓦地喝道:“糊涂虫,你发疯?”陆渐不防她突然发难,甚感错愕,说道:“他为妹夫报仇,也是合乎情理。”姚晴冷笑道:“那你被他杀,也是合乎情理?”
陆渐见她如此作恼,不觉默然,樊玉谦怕他反悔,忙又道:“还望陆兄千万成全。”
陆渐不觉苦笑,叹道:“阿晴你放心,不会输。”又向樊玉谦道:“足下少待,动手之前,还望制作件趁手兵器。”樊玉谦道:“陆兄请便。”
陆渐走到棵柏树下,向谷缜伸手道:“匕首借用。”谷缜抛来匕首,陆渐接过,信手挥,砍下四尺长根树枝,坐在树下,削枝去叶。
谷缜瞧片刻,转眼望去,姚晴也正望着陆渐,神色中似有三分气恼,三分忧虑,余下却是不尽关切。谷缜暗自称奇:“这女子城府甚深,如此真情流露,着实少见。妙妙纵然凶些,却胜在敢爱敢恨,心性直白……”这时间,忽见姚晴双目亮,若有惊色。
恶。若再为恶,只要入双耳,虽在万里之外,也势必赶来取你二人狗命。”
铜瓜锤和樊玉谦听得如坠云里雾里,只觉得此人要是疯子,要是傻子,要就有什诡计,若不然,天底下哪有这样好事。
樊玉谦权衡情形,对方若不放行,自己虽能脱身,却不能将铜瓜锤活着带走,当即将心横,朗声道:“好,如你所言,先立誓,从今往后,不再为恶,若不然,有如此树。”长枪挥,扫中碗口粗细颗大树,“咔嚓”声,那树应势而折。
铜瓜锤见樊玉谦立誓,也只得悻悻道:“不做恶便不做恶,若有违背,叫千刀万剐便是。”
陆渐听,点头道:“很好,你们既能为汪直守信,想也能不负自家然诺。”说着将手挥,朗声道:“去吧!”
谷缜心觉奇怪,掉头望去,只见陆渐削罢枝叶,又削树皮。谷缜最初不觉,瞧得时许,忽觉有异,那匕首起落,分明合乎某种至理,快分则太疾,慢分则太迟,进分则太左,退分则太右
二人见他当真放行,均是愣,樊玉谦转身扶着铜瓜锤,向前走去。谷缜望着二人背影,当真心冷如冰,弗袖,转身便走。陆渐望着他背影,自觉愧疚,叹口气,遥遥尾随,姚晴仍是冷冷淡淡,飘然随在二人身后。
寂然走程,忽听得有人道:“请留步!”三人转过身来,忽见樊玉谦提枪奔来。谷缜不耐道:“又有什鸟事?”
樊玉谦在丈外停住,嗫嚅道:“陆兄,樊某,樊某有事相求。”陆渐道:“情说!”樊玉谦道:“昨晚在南京城下,樊某大意些,未及尽展所学,未君所败,窃以为憾。今日别后,相见无期,还望陆兄不吝赐教,见个高下。”
陆渐甚是惊讶,摇头道:“刀枪无眼,还是免吧!”樊玉谦叹道:“怕不能够,妹夫金钩镰死在你手里,方才仔细想想,若不替他报仇,无法对妹子交代。”
谷缜怒极反笑:“你这矮子确然无耻,早先不说,如今藏好同伴,才来提这报仇事情。”樊玉谦面皮热,支吾道:“与二哥是结拜之交,与家妹却是兄妹之情。陆兄乃仁义之示,想必明白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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