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将未竟花草勾完,问道:“你说,这画取什名儿?”陆渐想想,说道:“就叫‘蝴蝶戏花图’,好不好?”宁凝宁凝听,双颊热,心道:“瞧你老老实实,取个名儿却不老实。”虽如此想,仍依陆渐所言,书下画名。
陆渐瞧着画,赞不绝口。宁凝宁凝听得好笑,说道:“你只说好,到底好在哪,你却说说?”陆渐张口结舌,半晌道:“就是好看,至于好在哪,是粗人,却说不出来。”
宁凝宁凝微微笑,道:“好个粗人,只消这两个字,便推得干干净净。恩,这幅画有个地方不合常理,你能瞧出来?”陆渐又是愣,挠挠头,支吾道“是个粗人……”
宁凝不觉莞尔,说道:“这两样花原本花期不。芍药是晚春开放,珍珠兰却长在夏日;将它们画在起,实在是大大胡闹,你偏说画得好,果真是个粗人……”说着注视陆渐,嘴角含笑,眼里大有促狭之色。
陆渐脸涨通红,咳嗽两声,不服道:“不管怎样,就是好看,有人曾经说过,你劫力在双眼,所以画得手好丹青。”宁凝宁凝奇道:“是谁呀?”陆渐道:“仙碧姐姐,她是地部高手,她话定不错。”
点点,透过枝桠,印在地上。
陆渐心胸为之畅,走两步,忽见话丛中倩影依稀,定眼细看,正是宁凝,她坐在繁花丛中,身前支张矮几,几上铺大副宣纸。宁凝提支羊毫,点蘸丹青,对着满园花草凝思会,在纸上添两笔,然后再想阵,又添两笔。
陆渐悄然走到她身后,局高下望,只见纸上粗粗画着几丛珍珠兰,寥寥数笔,尽得清雅神韵;左侧则绘枝芍药,渲染入微,艳丽无方,与兰花相映成趣,各擅胜场。
陆渐瞧得舒服,不禁赞声“好”。宁凝不料他来,吃惊,笔尖轻颤,在宣纸上落下几点污墨。
陆渐哎呀声,叫道:“糟。”宁凝急急起身,背着身子挡住画儿,双颊白里透红,两眼盯着陆渐,目光清澈,透着几分恼意。陆渐挠挠头,尴尬道:“对不住,都是不是,扰你画画。”
宁凝宁凝默然半晌,轻哼声,道:“你认识
宁凝盯着他,似乎有些恼怒,说道:“你这人,怎不好好躺着,却跑出来。”陆渐不觉微笑,说道:“个大男人,怎能老躺在床上?”宁凝瞪他眼,道:“你是男人,也是病人,快回房去。”
但凡男子,无论老少贤愚,面对美丽女子,难免都会有些赖皮。陆渐人虽老实,有意无意,也难免俗,闻言不仅不回房去,反而坐在块石头上,笑道:“就坐会,透透气也好。”
宁凝望着他,有些无可奈何,叹口气,正要收拾画具,陆渐却道:“怎不画啦?”宁凝宁凝瞥他眼,寻思:“你这瞧,怎能画得下去?”
却听陆渐道:“这幅画很好看,若不画完,很是可惜。唉,都怪不好,惊咋,污你好画。”
宁凝宁凝见他脸愧疚,心生不忍,脸上微微红,说道:“虽然是你不好,这画却不算污。”当即摊开宣纸,挥笔将点墨污略加点染,便成只青蝇,细腰轻翅,破纸欲飞;其他三点污墨则连缀勾勒,描成只翩翩大蝶,穿梭花间,潇洒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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