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阵,遥听远处水响,陆渐赶将过去,却是道溪流,陆渐俯身溪边,以水浇面,溪水冰凉沁骨,陆渐神志为之清,心中那份异样感觉却始终徘徊不去。陆渐望着水中倒影,蓦地骂道:“你忘阿晴?她如今吉凶未卜,你怎能与别女子胡来?便是宁姑娘,也不成……”嘴里自言自语,心里那丝温馨仍是久久徘徊,他虽与姚晴相处日久,这般感觉却是从没有过。
他越想越乱,伸手搅,溪中形影流散,化作片细碎波光。陆渐呆好会儿,蓦地想起自己走得匆忙,竟未备下盛水器皿,转头望去,但见溪边块大石凹如石臼,当即抱起,但觉这石臼看来庞大,抱在怀里却和只石碗也似,并不如何沉重。却不知这石臼三百斤重,两三个汉子方能搬动,他神力成,才觉如此轻易。当下洗尽臼中泥土,盛满清水,抱在怀中大
,变相出脚,只撑,有掠回来,衣袂破空,嗖嗖有声,身若电走,在虚空中画出个“之”字。
宁凝大急,叫道:“你放下来。”陆渐此时全凭口真气,以攀登天生塔法子登上悬崖,闻声哪能答话?宁凝无力搬开陆渐手臂,又气又急,狠狠口咬在他肩上。陆渐痛得将头缩,几乎岔真气,所幸至危之中,隐脉劫力又生,于显脉紊乱之际转化为真气,又将真气逼入正轨。
陆渐定住真气,挥袖后拂,股内劲凝如实质,撞中后方崖壁,去势转疾,化解坠势,但觉宁凝仍然咬着不放,竟似发狠,要生生咬下自己块肉来。
陆渐既觉吃惊,又觉迷惑,心道:“她贯温柔解人,怎地这当儿几句话不投机,就似变个人?”当下咬牙忍痛,浑当那块肉没长在自己身上,箍紧宁凝身子,运足口真气,几个起落,蓦地个筋斗落在崖顶,又向前冲百步,才将宁凝放开。
宁凝这才松口气,望着陆渐肩头血红牙印,既是伤心,又觉自责,哭道:“你干嘛救上来?何不让死,岂不干净?”
陆渐肩头疼痛未消,手臂上还有道道抓痕,火辣辣生痛,听得这话,不觉怔,叹口气,给她揩去泪痕,苦笑道:“也不知你难过什,那多危难都没有难住们,天下还有什事能困住们呢?你放心,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在,任谁也不能欺负你。”
宁凝听他软语款款,芳心忽软,抬起头来,见他目光温柔,刹那间身子火热,什仇怨悲愁尽皆化为乌有,伸臂搂主陆渐腰,将脸轻轻贴在他肩上,朱唇颤抖,轻吻他耳垂。
陆渐如被火灼,蓦地跳开,后退数步,双颊涨红,吃吃地道:“宁姑娘,你,你做什?”
宁凝望着他,美眸转,流下行泪水,随即凄然笑笑,站起身,向远处走去。陆渐随在身后,半片脸都火辣辣,少女朱唇那柔软馨香感觉缭绕不去,然他心跳如雷,脑子里乱糟糟,半点主意也无。
宁凝走十余步,慢慢坐下,淡淡地道:“渴啦。”陆渐听宁凝提,方才想起,这些日子,自己粒米未沾,滴水未进。但不知怎地,却始终腹满神充,津液泉涌,不觉半分饥渴。他此时心乱如麻,乐得趁机走开,整理思绪,当即说道:“你坐坐,找水来。”说着胡乱拣个方向,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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