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姑母放心,无论到时局面如何演化,姑母地安危侄儿会力维护,不会让您受到伤害。”
“如果陛下,bao怒,坚持意孤行,你又想如何维护?”
“侄儿既然要走这步,自然已做万全安排。父皇如今不是当年父皇,侄儿也不是当年祁王,要做是洗雪冤情,不是飞蛾扑火,若无后手,岂不是有勇无谋?”莅阳长公主被他话语中隐含意思给震住,半天说不出话来。她这年深居简出,外面消息知道不多,对于萧景琰感觉无外乎渔翁得利,但此刻看看他坚硬如铁面容,再看看旁负手而立麒麟才子,这才突然惊觉,这个侄儿如今锋芒之盛,早已非病弱老皇所能控制。
“景琰,”莅阳长公主镇定下,看身旁正拧眉沉思儿子眼,微微仰高面庞,“不管怎样,要当众揭穿此案,毕竟不是件容易事,若按你话去做,于何益?”
“您是在问首告之后有什好处吗?”梅长苏眉尖跳,眸中精芒闪过来,“长公主殿下,你已知晓当年惨案真相,却还在问为他们洗冤于你何益?”
准备将此书交给太子,拿去吧。”
梅长苏看着长公主手里递过来香囊,淡淡哂,道:“您错,单这封手书,还看不在眼里。太子殿下想要请公主您帮忙,要比这个为难得多,不知您可愿意听上听?”
萧景睿轻轻挡住母亲地半边身子,低声道:“苏兄,家母现在深居简出,能做事情有限,关于这件事,太子殿下如有驱遣,景睿愿意承担。”
梅长苏看他眼,轻轻摇头,“景睿,就这件事而言,你能做才真是有限。”
“姑母,既然向您开口,所提事当然也只有您能做,”萧景琰直视着莅阳长公主眼睛,问道,“您真,听都不愿意听下吗?”
莅阳长公主心头颤,不由自主地垂下眼帘。
“算,”梅长苏语调中带着深深失望,回身对萧景琰道,“金殿首告,需要莫大勇气,长公主若无真心实意,只怕会适得其反,乱殿下计划,还是另择人选吧……”
话到此处,很显然那不可能是个简单要求,不过莅阳长公主犹豫片刻后,还是道:“你说说看吧。”
“再过几日,就是父皇寿诞之日,会为他举行次仪典,召集宗室亲贵,朝廷重臣于武英殿贺寿。”萧景琰语调平缓地道,“这封手书是谢玉地自述,而姑母你是谢玉妻子,想拜请姑母于寿仪当日,携此书于百官之前,代谢玉供罪自首。”
莅阳长公主大吃惊,不由自主后退数步。
“父皇此生最看重,就是他至高无上不容人挑战地威权,此案关系到他世声名,就算真相再怎让他震撼,他也不会自承错失,给后世流传个杀子灭忠,昏庸残,bao名声,所以,必须造成个群情沸腾,骑虎难下地局面,个完全脱离他掌控地局面,无论他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当众同意重审此案,而这个局面开端,就要靠姑母成全。”
“这……这……你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胆大妄为……”莅阳长公主面色如雪,怔怔地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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