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妙极,唯今之计,休养第。”王立大表赞同,下令道:“命城中军士,今夜好好休息,睡个舒心觉,养足精神,再与鞑子决个胜负……”
文靖没想到他们如此听话,大感意外,忖道:“若是大家都
话音未落,又听马蹄声遥遥而来,众心为之牵动,看着匹骏马停在门外。
骑士快步进府,拜倒在地,沉声道:“蒙古大将兀良合台率前锋数万,进至合州三百里外驻扎,泸州水师以史天泽为主帅,刘整为副,沿江东下;还有消息,蒙古大汗离开六盘山大营,率军十万,驻跸剑门。”
四周悄然无声,众人惊骇目光都凝在文靖身上。文靖被这接二连三噩耗弄得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斜眼瞟向白朴。
白朴微微颔首,道:“兵贵主速,鞑子真是得个中三昧,当今之计,除背城借,实在别无他法。”
大将们都有同感,文靖心想:“这话说等于没说,管他谁胜谁败,与有什干系,呆在这里,再被他们问上几句,这根狐狸尾巴就翘起来,这两天累死,还是早点……”
佳人渺渺,只怕再无会期,心中顿时酸涩难言,笔走龙蛇,拟首《丛花令》:“江离愁泪东去,送别有青山。碧月玲珑照人寰,忆当年,几多悲欢。云水深处斜阳影,草木天际黯;孤鸿声断层云里,无处觅乡关。干戈事,随惊涛万里,日落处,风流云散,归去来也,黄粱梦醒,枕边泪阑干。”
蓝衣女接过纸笺,微微皱眉,白朴等人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上。
轻轻吐口气,蓝衣女道:“这词愁些,通篇就‘干戈事,随惊涛万里’有些豪气。”乍见王立等人脸色不善,她只好叹口气,轻启朱唇,正要吟唱,突地,门外跌跌撞撞,冲进名军士,大声叫道:“大事不好。”众人认得这人是城外探马首领,皆是愣。
“何事惊慌?”王立显出大将风范,沉静问道。
那人吞口唾沫,喘着气道:“据前方探马消息,蒙古大军越过泸州,向合州而来。”
王立打断他思虑,躬身道:“白先生说得有理,不知千岁还有什计谋没有?”
“睡觉。”文靖不假思索地说。
“睡觉?!”众将呆呆,傻傻,张嘴张嘴,瞪眼瞪眼,活似群供在土庙子里泥菩萨。
文靖说溜口,叫苦不迭,只得嘴硬到底道:“蒙古人想必明天就要兵临城下,大战触即发,若不蓄精养锐,怎应付?”
“千岁真乃大将风度。”李汉生叹道:“等皆是如坐针毡,不知所措,唯有千岁气定神闲,想深远。”
“什?”王立猛地站起,失声道:“岂有此理,难道泸州破?”
“属下已命人再去打探……”这时门外传来急促马蹄声,众将冲出门外,只见名探子飞身下马,急声道:“刘整投敌,泸州失陷,兀良合台三万大军,由陆路往合州进发!”
众将面面相觑,王立怒道:“大宋待他刘整不薄,他岂有投敌之理?”
“莫非打探有误?”李汉生捋须沉吟。
“军机大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吕德道:“泸州陷,蒙古大军必定水陆并进,直抵合州,若不及早提防,合州有个闪失,蒙古铁骑,必定顺流而东,效仿王濬破吴之法,横扫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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