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却在交代诸般忌讳,当下字句牢记在心,方才连声道谢,扶那老人离开。不想那老人将家人甩开,几个大步,便去得远,众家人又惊又喜,呼爹唤爷,纷纷赶上去。
围观众人见状惊喜,个个改口,这个叫:“神医妙术。”那个叫:“天下无双。”吴常青呸声,两手又腰,双小眼挨个瞪过去,冷笑道:“少拍马屁,方才是谁在骂老子?滚出来,让老子见识见识!”场上顿时鸦雀无声,人人缩头缩脑,不敢上前。
忽听个女子道:“师父,才去会儿工夫,您又在吓唬人啦!”吴常青双目翻,哼道:“轮不到你教训,唔,泉水提来?”那女子道:“提来。”说话间,便看林中走出个纤弱女子,身着白衣,左手拎着个小火炉,右手挽着只小水壶。众人见她,顿时齐声欢呼:“菩萨来。”
那少女本就低着头,听得呼声,雪白耳根子浸红如血,更是抬不起头来,迟疑下,才来到吴常青身旁,将炉壶放下。吴常青大为欢喜,燃起炉红火,烧水煎茶,准备停当,方才歪在竹靠椅上,腆着圆大肚皮,口中哼哼道:“碗润喉吻,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轻……哼……六碗通仙灵……哼哼……七碗吃不得也……哼哼哼……惟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吴常青嗜茶如命,茶尚未煮,便将首《七碗茶》哼得不亦乐乎,越哼越是馋涎欲滴。众人见他模样,甚觉好笑,但听这菩萨还要叫他师父,不敢得罪,只得苦忍笑意。
那白衣女子在桌旁坐下,仍是垂着头,娇怯不胜。众人正要拥而上,忽地十多个粗豪大汉挡开人群,冲上前来,正是那伙怒龙帮众。众人见状,纷纷叫道:“先来后到也不讲?”常望海冷笑声,众大汉顿将刀剑抖得“哗哗”作响,场上为之静。
常望海扭头四顾,忽地打个哈哈,将刘梓扶到桌前,拱手笑道:“女菩萨,你给们少帮主看看!”白衣女子“嗯”声,正要拿脉,忽听有人冷笑道:“老子数到三,桌边有个人,杀个,有两个人,杀对!”常望海转眼望去,只见彩衣人脸色森冷,缓缓走来,怒龙帮众人均是心头凛,握紧刀剑。彩衣人冷笑道:“……”
白衣女子却不抬头,仍伸出雪白纤手,搭上刘梓脉搏,忽听吴常青鼻间重重哼道:“不许给他治!”白衣女子奇道:“为什?”吴常青冷笑道:“你看见他衣袖上龙?’’白衣女子瞥眼看去,刘梓袖边果然绣条小银龙。吴常青道:“这是怒龙帮标记。哼,怒龙帮泰安霸,没个好角色,此等恶徒,不救也罢!”怒龙帮众又惊又怒,皆想若非强敌在侧,定要教训教训这个肥老头子。
彩衣人哈哈笑道:“这位先生所言极是,这就让区区出手,将他们都赶走吧!”吴常青看他手中木偶眼,冷道:“你讨什好?不救他,也不会治你龙须针之伤。哼,傀儡双煞,你是木偶煞?”又瞅彩衣人身旁那少女道:“你该是布袋煞吧。哼,两个乳臭未干小畜生,仗着几下臭把式,不分好歹,杀人如麻,也算不得什好东西。都给滚,不要污老子地方。”
木偶煞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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