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领事太监大呼道:“快救人啊!”
桶水噗声浇在她身上,她衣衫狼藉,手臂更是烧伤惨重,几名宫人赶上前去扶住她,就听领事太监急忙说道:“还不快扶水享师傅到偏殿去,快去请太医来。”
宫女们答应声,扶着她便要出去。
“站住。”
他突然开口叫道,那声音极冷,像是燃尽香灰,夹带着涩涩阴沉,撩开层层华丽奢靡锦帐,传到她耳朵里。窗外风雨凄凄,雨水滑过瓦檐,发出滴滴答答声响,映衬着他沉静尾音,在空荡荡大殿上清晰回荡着。
他脖颈,按过他肩膀,按过他背脊,便仿佛按过她这颠沛流离辈子。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她追逐半生,苦恋半生,痛恨半生,更毁她整整生男人,心脏在剧烈跳,仿佛要从口中跳出来,就这样吧,还能如何呢,这样不是最好吗?她隐忍挣扎,受尽屈辱,受尽苦难,受尽折磨,所等待,不就是这刻?
她目光中闪过丝锋芒,手腕振,抹柔软银光,自她袖中滑落掌心!
燕洵沉静眸子微微闪,眸光深邃,好似瞬间看透什。
素色宫装宫女在此时端着白炭走过来,要为屏风后香炉加火。燕洵脚下动,踩住地毯,蓦用力,顿时,便听那宫女惊呼声向这边倾倒,而她手里那盆白炭则向着燕洵和水享两人整盆洒落!
霎时间,宫人们惊呼声和尖叫声响成片,水享也被这突发变故惊住,燕洵则趁着这时机飘身而退。
“你……转过身来。”
室内光线昏暗,竟似有点诡异红,明黄通臂长烛静静燃着,将光线丝丝洒在燕洵修削挺拔背上。那衣襟上金线璀璨,龙爪狰狞,依稀间似乎要挣破黑色锦缎腾飞而去,他皱着眉,耳际只听天边滚来隆隆雷声,那远,又那近。
水
“快!快来人啊!”
领事太监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冲到燕洵身边,惊慌失措上下抖动燕洵衣裳,生怕他烧伤丝半点。而那名宫女已经眼皮翻被吓得晕过去,侍卫们冲进来将她按住,生怕这名“刺客”再做出什举动来。这些年帝国虽然逐渐太平,但是燕皇宫殿里却从来不缺乏这类不要命来行刺刺客,不管是不甘心前朝余党,还是没落藏匿大同行会信徒,都曾经次又次潜入皇宫来意图行刺。
殿内乱糟糟,每个人都面色苍白,如临大敌,生怕因为这件事而被皇帝迁怒。然而燕洵自始自终都未发言,他紧紧地皱着眉,皱那样紧,似乎有些不解,有些疑惑,甚至有些无措,但是这些并无损于他威严,他双目仍旧冰冷望着那人,似乎要穿透她额角碎发,穿透她厚厚面纱,直看进她心里。
领事太监顺着他目光看故去,赫然便看到水享。
侍卫们忙着处理刺客,召唤太医,保护皇帝,唯有她仍旧站在那,肌肤苍白,目光茫然,像是只游魂野鬼,全然没有丝半点血色。她背上衣物都被烫坏,脖颈上也是片红,可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最重要是,她仍旧横着双臂,像是株稻草人样挡在那,手臂上衣衫已经被烧着,红彤彤团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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