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顿时松快,温实初果然是个长情人,没有看错。抬手示意他来:“宫中容不下什心意,你对忠心肯守前约就好。”声音放得温和:“如今有事相求,不知温大人肯否帮忙?”
他道:“小主只需吩咐。”
面无表情直视着明灭不定烛焰,低声说:“不想侍寝。”
他惊,转瞬间神色恢复正常,说:“小主好生休息,臣开好方子会让御药房送药过来。”
吩咐流朱:“送大人。”又让浣碧拿出锭金子给温实初,他刚要推辞,
回到莹心堂已是夜幕降临时分,槿汐等人见良久不回已经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看回来都是松口气,说是皇后传下懿旨,从明晚起新晋宫嫔开始侍寝,特地嘱咐好生准备着。听更是心烦意乱。晚膳也没什胃口,只喝几口汤便独自走到堂前庭院里散心。
庭院里禺州桂花开得异常繁盛,在澹澹月光下如点点碎金,香气馥郁缠绵。无心赏花,遥望着宫门外重叠如山峦殿宇飞檐,心事重重。
华妃对和眉庄态度直暧昧不明,似乎想拉拢们成为她羽翼又保留定态度,所以既在昭阳殿当众出言打压又在上林苑中为严惩梁才人出气。可是她那样刁滑,梁才人分明是说为训诫陵容才出手,华妃却把责罚她理由说成是梁氏得罪。但唯可以肯定是,已树敌不少。从梁才人态度便可发现众人嫉妒和不满。只是梁氏骄躁,才会明目张胆地出言不逊和动手。但这样明刀明枪至少还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明日头个被选中侍寝受到皇帝宠爱以致频频有人在背后暗算,那可真是防不胜防,恐怕下场比梁氏还要凄惨!
想到此,仍是心有余悸。华妃虽然态度暧昧,但目前看来暂时还在观望,不会对怎样。可是万圣眷优渥危及她地位,岂不是要成为她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那在这后宫之中可是腹背受敌,形势大为不妙。爹娘要保全自己,万获罪,连甄氏门也免不要受牵连!
望着满地细碎凋落金桂,心中暗暗有计较。
夜风吹过身上不由得漫起层寒意,忽觉身上暖,多件缎子外衣在身。回头见浣碧站在身后关心地说:“夜来风大,小姐小心着凉。”疲倦地笑:“觉得身子有点不爽快,命小允子去请太医来瞧瞧。记着,只要温实初温大人。”浣碧慌忙叫流朱同扶进去,又命小允子去请温实初不提。
温实初很快就到。身边只留流朱浣碧二人服侍,其他人律候在外边。温实初搭脉,又看看面色,眼中闪过丝疑惑,问道:“不知小主病从何而起?”
淡淡地说:“日前受些惊吓,晚间又着凉。”
看他眼,他立刻垂下眼睑不敢看。徐徐地说:“当日快雪轩厅中大人曾说过会生世对甄嬛好,不知道这话在今日还是否作数?”
温实初脸上肌肉跳,显然是没想到会这问句,立刻跪下说:“小主此言微臣承受不起。但小主知道臣向来遵守承诺,况且……”他声音低下去,却是无比坚定诚恳:“无论小主身在何处,臣对小主心意永志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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