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说:“实是点心意,况且空着手出去外边也不好看。”他这才受。
浣碧服侍躺下休息。温实初药很快就到,小印子煎服让睡下。次日起来病发作得更厉害。温实初禀报上去:莞贵人心悸受惊,感染风寒诱发时疾,需要静养。皇后派身边刘安人来看望下,连连惋惜病得不是时候。挣扎着想起来谢恩却是力不从心,刘安人便匆匆起身去回复。
皇后指温实初替治病,同时命淳常在和史美人搬离棠梨宫让好好静养。派槿汐亲自去凤仪宫谢恩,开始在棠梨宫独居生活。
病情传出,宫中人人在背后笑话,无不以为虽貌美如花却胆小如鼠,是个中看不中用绣花枕头。众人对华妃畏惧更是多层。
开始日子还好,华妃以下妃嫔小主还亲自来拜访问候,华妃也遣宫女来看望,很是热闹。个月后病仍无好转之象,依旧缠绵病榻,温实初医术向被宫中嫔妃称赞高明,他也治疗得殷勤,可是病还是时好时坏反复。温实初只好向上禀报气弱体虚,不敢滥用虎狼之药,需要慢慢调养。这调养,便是没期限。消息放出去,来探望人也渐渐少,最后除淳常在偶尔还过来之外,时常来就是眉庄陵容和温实初,真真是庭院冷落,门可罗雀。谁都知道,个久病不愈嫔妃,即使貌若天仙也是无法得见圣颜,更不要说承恩获宠!好在早已经料到这种结果,虽然感叹宫中之人趋炎附势,却也乐得自在,整日窝在宫中看书刺绣,慢慢“调理”身体。
虽独居深宫,外面事情还是瞒不过,通过眉庄和陵容传进来。只是她们怕碍着养病,也只说句半句。可是凭这只字片语,也明白大概。梁才人事件和受惊得病后,华妃气焰已经如日中天,新晋宫嫔中以眉庄最为得宠,侍寝半月后晋封为嫔,赐号“惠”。其次是良媛刘令娴和恬贵人杜佩筠,只是还未成气候。旧日妃嫔中欣贵嫔、丽贵嫔和秦芳仪也还受宠。眉庄入宫才月,还不足以和华妃抗衡,所以事事忍让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妃嫔之间争风吃醋事情不断,人们在争斗中也渐渐淡忘这个患病贵人。
日子很清闲地过月余,却觉出异样。康禄海和他徒弟小印子越来越不安分,渐渐不把放在眼里,支使他们做些什也是口里应着脚上不动,所有差使和活计全落在小内监小允子和另个粗使内监身上。康禄海和小印子带头,底下有些宫女也不安分起来,仗着在病中无力管教,总要生出些事情,逐渐和流朱、浣碧拌起嘴来。
有日上午,正坐在西暖阁里间窗下喝槿汐做花生酪,康禄海和小印子请安进来,“扑通”跪在榻前,哭喊着说:“奴才再不能服侍小主!”
惊,立即命他们起来说话。康禄海和小印子站在面前,带着哭音说丽贵嫔指名要他们去伺候。扫他眼,他立刻低下头拿袖子去擦眼角。眼尖,眼看见他擦过眼角袖子点泪痕也没有,情知他作假,也不便戳穿他,只淡淡地说:“知道。这是个好去处,也是你们造化。收拾好东西过晌午就过去吧。用心伺候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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