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很快过去,
“如今才明白,宫中为何要时时祈求平安祥瑞,应为平安是后宫里最最缺少。因为少才会无时无刻想着去求。”想想,“这事总还是要向皇上皇后禀报。”
“是。”
“明早你就先去回皇上。”
“奴婢明白。那余更衣那里……”
思索片刻,“人赃俱在,她推脱不。”迟疑下,“若是皇上还对她留旧情就不好办,当初她就在仪元殿外高歌夜使得皇上再度垂怜。此女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万没能斩草除根,怕是将来还有后患。”
低声说:“留着活口,别打死就行。”站起身来道:“流朱浣碧给在这儿盯着,让底下人也知道背主忘恩下场。槿汐,外头风凉,扶进去。”
槿汐扶着进去,轻声道:“小主折腾半夜,也该歇着。”
听着窗外杀猪似声比声凄厉嚎叫,只端坐着言不发。不过须臾,外头动静渐渐小。小允子进来回禀道:“小主,那东西受不得刑,才几下就招。说是余更衣指使他做。”
“捆他和花穗起关着,好好看着他俩。”
小允子应出去,微咬牙道:“看这情形,怎能不寒心。竟是宫里从前出去人……待他不薄。”
呢。”
小印子低着脑袋有气无力答:“做奴才只是跟着小主罢,没好坏。”
轻笑声:“你倒是想开。当初不是跟着你师傅去丽贵嫔那里,怎又跟着余更衣去。”
“余更衣当日进常在,丽主子说余更衣那里缺人,所以指奴才去。”
“丽主子倒是为你打算长远。短短半年间转三个主子,你倒是吃香很。”小印子满面羞惭不做声。淡淡道:“这旧也算是叙完。现在只问你,半夜在宫外鬼鬼祟祟做什?”
“小主可有万全之策?”
手指轻轻笃下笃下敲着桌面,静静思索半晌,脑海中忽然划过道雪亮,莞尔笑道:“毒药诅咒加上欺君之罪,恐怕她命是怎也留不下。”
“小主指是……”
“你可还记得你曾问过当日除夕倚梅阁里是否有人鱼目混珠?”
槿汐立时反应过来,与相视笑。
槿汐和言劝慰道:“小主千万别为这起烂污东西寒心。如今情势已经很明,必是余更衣怀恨在心,才使人报复。”
“知道。”对于余氏,已经足够宽容忍耐,她还这样步步相逼,非要夺性命。沉默良久,轻轻道:“怎这样难。”
“小主说什?”
无声叹口气:“要在这宫里平安度日,怎这样难。”
槿汐垂着眼睑,恭谨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小印子吓得愣愣,才回过神道:“奴才不过是经过。”
“哦,这半夜也有要紧差事?”
“这……奴才睡不着出来遛遛。”
“是?看你还没睡醒吧。懒得跟你多废话。”转头对小允子道:“把合宫宫人全叫出来看着,给狠狠打这个背主忘恩东西,打到他清醒说实话为止!”又冷冷道:“说怎这宫里情形能让外人摸得清楚,原来是这宫里出去老人儿。”
小允子走近问:“敢问小主,要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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